蔺悄吃完晚餐之后,发现他被人盯上了,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欠下的情债,又来死缠烂打。
直到他借着着整理衣衫,橱窗反光的镜子不经意间瞥到了他们手上黑漆漆的枪口时。
“……”坏了,小兔子得罪人了!
这附近的fi很多,势力也参差不齐,特别是最近又正逢新上任的教父想要改朝换代,新旧势力相撞这一点,私下里就暗流涌动,与他这种本质上的感情骗子还是有所差别的。
蔺悄一边小心的躲避着他们的跟踪,一边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思来想去之前被他骗过的那三个人也不像是背后有这种势力的人啊那可是他精心挑选过的大肥羊!
难道是由爱生恨特意买凶杀人
可是他们又哪来的钱呢
蔺悄拍了拍自己的小口袋,他们全部的身家可都在自己的兜里!
不干净的fi有很多,只要能爬到最高的位置上,出卖什么的都有。
临近深夜,街上的人都不多,蔺悄再怎么躲避还是被一步步的逼到了死角。
那些身着黑西装的人手上拿着画卷,蔺悄还能隐隐听到他们的声音:“看样子我们漂亮的小og应该是躲起来了,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吩咐下去,仔细搜查!”
“是!”
完了鸭!
蔺悄躲在角落的废弃纸箱里瑟瑟发抖,眼眶红红像只可怜兮兮没人要的小兔子。
他身后是死路,现在贸然跑出去的话就会被当场逮住。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最新章节。
搜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一步都踏在了蔺悄的心尖上,他那张精致昳丽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一只明显是男人的手抓住了他面前遮挡的纸箱,指腹下的枪茧粗糙。
蔺悄浅茶色的瞳孔骤然紧缩,要被……杀死了。
“啪嗒”的一声,枪响!
无论是子弹上膛的声音,还是穿透血肉的声音,一切都像是被拉长了似的,显得那么清晰可闻。
蔺悄清透的眼眸里映衬着那双手无力的倒下,外边火拼的枪声如麻,地上滴答流淌的鲜血味道蔓延在空气中,令人感到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染血的画卷从垂落的手中一路滚到巷口,触碰到一双手工定制的高档漆黑皮鞋才停下。
褚渊肩膀披着黑风衣,在萧瑟的冷风中点燃了雪茄,他的视线往下,副手连忙将那画卷捡起,在褚渊面前摊开。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好像正在追踪着某个人,根本没发现我们的靠近。”
褚渊狭长的眼眸微眯,灯光投下的阴影被眼型拉长,上挑,增添了几分危险的意味:“有什么事能比我们的威胁还要让他们紧迫”
直到下一秒他看见那幅画卷的人像时,夹烟的手指微顿。
怎么会是……他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副手咽了咽口水:“属下马上去找到那个人!”
“等等。”
褚渊抬手示意他先别动,他漆黑的眼眸像是吞噬了周围一切零星光点,语气冷漠得宛如死神下达的死亡宣告。
“先把里面的人全部解决掉,不留活口。”
“……是!”副手不知道褚渊为什么突然更改了命令,他需要做的只有执行。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才停住,蔺悄感觉像是重获新生一般靠坐在纸箱里大口大口的喘气,面色苍白的他更添了几分易碎的精致感。
外边的脚步声已经消失,蔺悄不确定他们走没走。
蔺悄悄悄的探出小脑袋,视线乱瞟着,入眼就是一地的尸体,刚才追踪他的那些黑西装此刻全被解决。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的。
他悄悄小兔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遗憾的是,蔺悄没从他们身上搜刮的什么有价值的珠宝,只能随便从地上捡了把左轮手枪,把弹匣填满,握在手上摸黑出了去。
直到巷口,蔺悄都没见到一个活人。
蔺悄长吁了一口气,真要跟人正面硬拼他可能还拼不过。
放松警惕的悄悄小兔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正处于别人的瞄准镜里。
副手一直在等着褚渊下达开枪射击的命令,毕竟刚才褚渊的命令可是一个不留。
结果等了半天,那个漂亮的少年都走出射程范围了,他也没等来褚渊的命令。
回头一看,他们教父正在用一种玄乎其玄的眼神凝视着蔺悄的身影。
小巷里的光线很暗,褚渊把脸藏在了阴影里,所有情绪也都藏在了黑暗中。
“不该看的别看,走吧。”
副手立刻挺直了腰杆,脸上汗津津的,背上狙击枪招呼着手底下的人开始撤退。
还没上车呢就看见褚渊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扬长而去,徒留剩下的副手吃着车尾气满脸问号
“……”
坏了,他不会是要被辞退了吧!
蔺悄一路上都没有发现街上一辆漆黑的车正以极慢的速度跟踪他。
他先去h不打烊的便利店里买了可以加热速食的快餐,又拿了一罐牛奶和面包当做明天的早餐。
又四处张望见周围没有可疑之人后,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褚渊在他公寓底下处理着事物,旁边就放着那幅画卷,经过这次杀鸡儆猴之后,那些自视甚高的贵族势力都有所收敛,还是卓有成效的。
想到这里,他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显露出浓重到化不开的漆黑郁色。
那些人竟然妄图想要通过蔺悄来威胁他真是不知死活。
看来教堂里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干净,白天里蔺悄对他告白的事被那些人知道了。
黑暗中,褚渊缓缓点燃了一根烟,直到看见蔺悄房间的灯黑下去之后,才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一早褚渊意外的在教堂里看见了蔺悄,毕竟今天不是礼拜日,他以为经过了昨天的事之后,他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来了才对。
结果蔺悄不仅来了,还给他带了一束炽热明媚的向日。
褚渊抱着的那几株向日葵比蔺悄还高,花盘朝着太阳,一点都不眷顾站在底下的蔺悄。
蔺悄站在花坛边,踮起脚都闻不着,只能仰头看着:“喜欢吗我今天特意起了一大早挑选的!”
褚渊假装不知道这是他刚才从花园里摘的——毕竟以悄悄小兔子视财如命的性格,很难想象会主动花钱给他买这种东西。
他伸手捏住茎秆,把向日葵压低了送到蔺悄面前,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以为我昨天说得够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