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澜的回应不可谓不霸气,让本就是看点的世锦赛再度掀起波澜。
于谨听到有人觉得丛澜的回应太过狂傲,不太好。
他耸耸肩,相反,于谨认为丛澜这话说得很不错。
“如果到了现在,她还缩着收着,那算什么世界第一?”于谨轻笑。
丛澜这话嚣张吗?
好像是有一点。
但有问题吗?
没有。
“她破纪录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就丛澜现在的水准,国内赛水分?你小瞧谁呢?”陆心怡冷哼。
她是阿美莉卡女单,当初跟丛澜一起比过jr组的赛事,也能算是同期,可惜的是,陆心怡没度过发育关。
虽说现在没退役,不过也跟退役差不多了,日常只能参加掏钱的b级赛,以及全美比赛。
国际赛没有名额,她杀不出去。
顾忌到学业,陆心怡现在把重心逐渐转移,可能过两年就真的退役了。
朋友:“你还挺真情实感。”
“你不懂,”她正开车往波士顿赶,差不多要五个小时的车程,顺便跟朋友说道,“看着我喜欢的选手往后面越走越远,我也是高兴的。”
朋友翻了个白眼。
陆心怡:“没觉得她很酷吗?特别好一女孩,我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没办法近距离与她打招呼。”
不能参加同一场比赛,就损失了一个接触的渠道。
冰迷们日常调侃“我现在去学花滑还来得及吗”,打趣的也就是这点。
不知道有没有人去做,陆心怡倒是先做到了。
如她这样的花滑选手不少,还有特意赶来看比赛的。
这场赛事中,观众里有一半的人自外地和世界各地赶来,在这些人中,不说百分百,至少百分之九十都是为了丛澜而来。
花滑里世锦赛是冬奥之外最重要的比赛,但这赛事也不一定多受欢迎,现场观众填不满是常事,北美花滑市场衰落得都快没了,现在都没能救起来。
第一场裁判会议在3月28日举行,正式比赛是3月30日到4月2日,四天的时间,人多,一天就比两个项目的单项。
女单的比赛是31日和2日,隔开了一天。
丛澜自打在采访上呛了记者,来看她训练的人就更多了。
抽了心率带扔给于谨,丛澜站在围栏边问他要水。
“还行吗?”于谨问她。
丛澜知道他问得是脚:“没事,不影响。”
四大洲到世锦赛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说痊愈了那肯定是没戏,但好了很多是事实。
中间休息了一周左右,能上冰的时候丛澜就开始了她的恢复性训练,结果练不下来,又休了两天才继续。
“不行的话就吃药。”于谨道。
丛澜:“知道了。”
她抬了抬右脚,点冰姿势单足站立,轻轻地活动了一下。
好一多半了吧,丛澜评估着自己的状态。
但在心态和追逐这方面,她的状态是全满。
陆心怡找了人溜进来看副馆训练,刚进门就瞧见丛澜跳空了个3a,落冰时的脚下也不太对劲。
“哎呀……”忘了丛澜还带伤了。
昨儿跟朋友信誓旦旦说丛澜第一绝对没问题的陆心怡,在这时瞬间揪心。
对丛澜的赛前训练跟踪报道的各个媒体,迅速打出了“训练状态低落,丛澜恐无法卫冕冠军”的标题。
不出意外,又是一场冰迷间的腥风血雨。
·
女单赛前抽签仪式。
丛澜急匆匆赶来,见她出现,快门声立即密集了起来,闪光灯不断,摄影师是最快捕捉到丛澜的群体。
其他人听到动静后,这才扭头去看。
“我就知道是你来了。”娜塔莉笑着道,“好久不见。”
丛澜坐到了第一排的位置,隔开一个座位就是娜塔莉。
这场比赛里有很多的老朋友,娜塔莉莉莉娅天草梨绘等人,都是jr时期就认识的。
“好久不见。”丛澜道。
第一排往后坐满了人,都是来抽签的选手。见丛澜扭头向后,有的冲她打招呼,有的腼腆一笑,有的则是瞪大了眼睛,还有正在低头或者干别的事情的。
“人好多呀!”丛澜说道。
褚晓彤这会儿拉着梅山雁坐了过来,听见她这话,点了头:“可不是,快40人了。”
赛前有一个选手退出,目前是38人。
男单那里退了俩,不过有替补补上,所以没什么大的影响。他们的总人数少一些,就30个人。
冰舞和双人的分组就更少了,有些国家还没把自家的名额用完,像是法国,就放弃了冰舞的俩名额,只来了一组。
世锦赛要ts的,最低技术分不达标,哪怕国家有名额,运动员也没办法来参赛。
梅山雁左右看看,坐得有点慌:“我还是到后面坐着吧……”
丛澜:“为什么?”
梅山雁:“不习惯……”
第一排很少人会坐,倒也没有限定只有前几名能坐,更多人就是不喜欢。
梅山雁有点别扭,她其实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不配。
丛澜:“抽签还得一会儿呢,咱仨聊会儿天呗?”
梅山雁看一看她,又看看褚晓彤:“啊……那、那行吧。”
褚晓彤拍了拍她:“后面都满了,不好找位置。咱仨坐在一起,一会儿还能一起走。”
梅山雁:“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