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是我的3A(1 / 2)

于谨知道这一天终归是会到来的,但真的来了,他还是很难受。

丛澜无语:“你见我第一面之前的一个月,我才伤过。”

她练3a伤过脚踝,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

于谨要是再早几天过去的话,可能看到的就是她恢复跳跃的弱鸡状态了。

所以这一次的伤病,对丛澜来说并不是第一次这样严重。

于谨噎住:“你不要打击一个伤春悲秋的青年人的失落情绪好不好?”

队医:“嗤——”

他在低头开药。

丛澜扭头护短:“医生,请不要发出言情小说里霸总常用的语气词,这样会显得你很不符合现实人物的。”

队医表示你在扯淡。

丛澜立刻看向于谨,告状:“为什么他态度这么不好?我怀念我李医生了。”

队医凉凉地道:“因为我是你李医生的师父。”

丛澜:“……”

该怂就怂,她很识时务地低下了头:“我错了,请原谅一个真正的14岁的孩子吧!”

队医没忍住,笑了出来:“就你机灵!”

丛澜用手指给他比心:“爱你哟!”

队医冷酷接收了她的爱心,紧跟着表示不吃这一套:“一周肯定是上不了冰的,你别想了。”

丛澜:“啊?”

队医冷笑:“你过会儿要是能把冰鞋穿上,我就把我的姓倒过来写。”

丛澜:“……不至于不至于。”

于谨绝望了。

队医起身去给她拿药,留了两人在室内静静相看无言。

丛澜干巴地劝他:“那个……意外总是突如其来,我也不想的。”

于谨痛苦:“四周跳……”

丛澜眼皮一跳:“女单会四周多罕见啊!”

于谨不顺着她往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运动员要是没什么伤病,我觉得这个更罕见。”

丛澜:“那你这是想多了,年岁越来越大,训练越来越多,比赛越来越久,伤病就会从一个变成两个再变成好多个。”

于谨捂着心口叹气:“我知道啊……这不是做个白日梦吗……”

丛澜这两年也不是一直满血的,她确实没有像今日这样的大伤病,也没出过更多影响训练和比赛的意外。

但那是他俩足够小心。

去年到意大利比jgp的时候,隔壁有四五个小选手都因为酒店餐食问题导致上吐下泻,丛澜这里吃食是于谨专门检查了、队里有人后勤带了米饭面粉,当地特色一概不吃,饮食根据队内习惯并不更改,就是担心她在这方面出问题。

滑冰馆太冷,丛澜感冒发烧频繁,药基本不吃全靠硬抗,训练疲惫得能直接睡着,但还是要继续完成每日计划。

她身体各个关节出现疼痛,也是常态。

比赛不会总是在运动员最舒服的状态举办,他们需要适应各种情况。

队医拎着一堆药出来,丛澜的左脚架在凳子上冷敷着。

他坐下后撕开包装开始捣鼓,又拿了口服的药给丛澜,让于谨接水给她。

“一周之内不许上冰,能忍住疼的话就做恢复训练,反正我说两周不上冰不训练你们也不会听,”他道,“就懒得说了。”

于谨讪讪的。

丛澜理直气壮的。

正常来讲,丛澜至少要有两周完全无训练的恢复期,之后才能好得差不多。

可在队里当医生的又怎么能不知道这群孩子的心性呢?

怕是能走路就敢踩到冰面上了。

药味儿瞬间充斥了整个医务室。

队医手下不停:“一会儿给你们写一下怎么敷药,现在看我怎么做的。”

丛澜≈于谨:“哦。”

两人很乖巧,并不敢违逆这位年纪有些大的嘴毒医生。

等结束了以后,队医哼哼两声:“别想着消肿了就去训练,我会跟张简方说的。”

于谨:“!!!”

丛澜:“咦——”

队医冷着脸:“咦什么咦?一个个的,小病没好全就继续练,大病忍着实在不行才去手术,你上个月崴脚来看过,右脚是吧?记录上就你云南白药领得多!”

丛澜抗议:“楼翎才多!”

队医:“我没看见,就看到你名字了。”

丛澜委屈:“嘤。”

队医:“行了,问题不大,别作死就没什么。”

丛澜:“……”

她觉得这个医生真的好戳人心窝子哦!

于谨赶忙接过那袋子药:“我会注意的!”

队医:“信你我才有鬼。”

于谨:“……”

这个医生他真的好戳人心窝子哦!

·

很难说丛澜这个脚伤是单纯因为四周跳还是别的导致的,她本身就有劳损,十月初结束芬兰杯回国,一周后右脚受伤暂停了训练,那时候其实已经有点苗头了。

包括之前,丛澜的腰背部分也总是时不时地疼。

她们这群人向来是医务室常客,理疗室更是每日都要打卡,在队里的时候不去一趟,这一天过得都不完整。

丛澜看着左脚上缠的弹力绷带,坚持着一个姿势,减少自己的疼痛感。

说不疼是瞎的,她就是在忍而已。

于谨啰啰嗦嗦:“要静养,好在是轻微的,你不要有压力,咱们就算一星期不上冰也没有问题。”

丛澜:“嗯。”

于谨怕她有心理负担:“你的路还长,千万不要为了下一个比赛不管不顾啊!咱们比赛多着呢!”

队医说需要两三周的时间才能恢复好,一周后可以上冰,只是到时候要注意安全。

但他特别提到了,伤了一次就容易有第二次,队里虞悟、卓铮他们几个人,那脚伤积累到最后基本没有哪个韧带还是好好的,不能大意。

“现在一两周就差不多能好,同样程度的伤,以后可能就得一两个月,再之后就要一两个赛季。”他说话的声音很冷,“你们为了比赛都不要命,说是静养到痊愈,没有人听过,除非退役。丛澜,你路还远,你才14岁,你要掂量好。”

他说是不想啰嗦,实际上心软得跟水一样。

丛澜看着又在重复医生话语的于谨,无奈地道:“我明白,你们不用担心,我没那么玻璃人。”

于谨:“放宽心啊!”

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劝丛澜还是劝他自己。

于谨开车送丛澜回家,本来还想背着她上楼,结果被拒绝了。

丛澜:“……我右脚挺好的,拐用起来也还行。”

所以教练,你别这样。

·

郁红叶丛凛一回家就看到了女儿伤着的脚,当即就心疼得不行。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郁红叶问,“该早点跟我说的。”

于谨想联系他俩,结果被丛澜拦了下来。

她说晚上回来就能看见,其实也没多大毛病,之前遭遇过,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