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城外,出现了陛下的銮驾,很乱,军中的将领赶忙去通穿。
接到消息的商仲卿正在听着属下的部署。闻言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谁?”商仲卿边问边大步往外走。
“何平——”
“末将在。”一个中等个头的人突然出现。
“随我接驾!”
何平瞪大眼睛:“如今……保定城尚未完全安全,陛、陛下居然……”居然亲自前往。
商仲卿两步走到马前,抬头看了下正午太阳,大步上马,轻声说道:“他就是如此的人,若不是如此——”
又怎会让她心折?
所以跟了这样有能力有魄力走路的他呢的主子。
就算被利用,被抽筋伐遂,榨干了骨头。她也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
她心砰砰砰地跳着,几乎是飞奔到了城门前,不等马停下马跪地,高声道:“臣,商仲卿恭迎圣上,不知圣驾亲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宽宥
臣怠慢之罪……”
南宫烨上前一步,亲自搀扶她起身:“朕也是临时起意,怎会怪你。”
阳光下,他一身明黄,胸前雕龙在阳光照射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升天。
而即便是要腾飞的龙,在他刚硬,肃杀的帝王气势之下,也不得不蜿蜒匍匐。
商仲卿只觉得他沉稳的声音落入她耳中。
就足够让她血液沸腾,比世上任何仙曲都要动听。
南宫烨不留痕迹在她身上扫了一眼。
商仲卿来得匆忙,根本没换衣的时间,她身上挂着一些草药,长袍下摆,有溅起的泥点子。
看颜色都不是黝黑的,显然有些日子了,可见她显然是不眠不休多日,事事亲力亲为,办事上心,才忙得脚不沾地。
连一件干净的衣服都来不及换。
南宫烨伸出手,拍了拍她肩膀:“朕知你办事用心,可你也不是铁打的,爱卿还是要适当休息才是。”
说着,他解下了身上的大氅,很是利索地盖到了商仲卿的身上。
“陛下!”商仲卿习武之人,身强力壮,本不怕冷。出来得急,披风就没来得及穿。
“爱卿乃朕肱股之臣,国之重剑,受的起。”
区区一句话,险些让向来强硬的商仲卿落泪。
不远处的帐篷外,清颜默默地看着。
虽然她知道南宫烨御下手腕了得,最善于拉拢人心。
可看着这一幕,她不由得换位思考,若她在前面出生入死,他在后面胡吃海喝。
心理也不平衡。
保定的城也是今日才稳定性下来。
前几日尸首也是一车一车往外拉。
京城离保定虽近,也需要一天路程。
显然他出发之前并不知道保定城局势安定下来了……
可他还是来了。
眼前的现场,面临的是瘟疫,是病毒。
它不会因为你是高官或者因为你长得帅,便高抬贵手放过你!
皇帝也不例外。
瘟疫才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坚决执行者。
她脑子里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跑出好几里地去。
这头南宫烨却是在商仲卿的陪伴下,往帐篷方向来了……
跟随的官员并没有如城门那么多,围观的山呼万岁的百姓,也感恩戴德地被疏散走。
商仲卿见四处无人,低声说道:“陛下,您实不该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若陛下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南宫烨此时披上了陈桔准备的披风,他的车厢四季如春,他的宫殿地龙温暖。
走过来的一路,不过数百米。
冻大脚趾头…
他脚步不停,脸色不变,淡淡说道:“朕自打坐上这把龙椅,何时不处危墙之下?”
他声音冷淡,霸气侧漏:“这玉玺分量说轻也轻,说重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