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能看清这样局势的人已经不多了,就算是寒门,以他的能力也足够在朝堂上有一片立足之地。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不过也不太可能啊,能有这样玲珑心思的人智谋双全,祖父怎么没听说过——”
文思宁连连摆手,这是在说什么呀?这都是什么事情?祖父怎么猜的越来越离谱!
什么叫值得托付的人啊?拜托,江白瑜是个女孩子,她怎么能嫁给她的仙女姐姐呢?
她不忍心的打断文老将军一番神思遐想,深吸一口气,慢吞吞道,“祖父,其实教我说这话的是,江家大姑娘——江白瑜。”
文老将军愣住,有些不敢相信文思宁说的,他沧桑的眸子转了转,“思宁啊,就算你不想嫁人,你也不用找这种话来糊弄祖父啊!
祖父不会逼你嫁人,可你万万不能欺骗祖父啊!”
文思宁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不是,这些真的是江家姐姐教我的。
她还说只要我把故事讲给您听,您一定会有办法不让我嫁进东宫。”
文老将军此时陷入沉思,江白瑜这个名字他不算陌生。
当初这个女娃娃,名满扬州,享誉江南,朝廷的封赏也曾一度亲至扬州江家。
他当时还感叹这个女娃娃小小年纪就能够有如此智慧。
可惜是在商场上,又是一个女子身,这若是投胎成了男儿,定能让江家更上一层楼。
听完她前些日子刚刚搬出国公府,后来又赐婚给了景王。
“你说的是真的?”
文思宁郑重点头,“孙女不敢骗您。
您应该知晓太子妃马球宴上有一个南疆人死在马厩的事情吧,我当时认出了那人的真实身份,就是江家姐姐告诉我,让我千万不能说出来。
后来她陪我一起见了太子太子妃,我心里才没那么慌张。”
“如此看来,这位江姑娘倒是个聪明人。”
文老将军捋捋胡须。
鸟尽弓藏啊,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
毕竟他们整个文家除了他以外的男儿均已战死,一腔爱国之心,谁敢质疑。
可是如今细细想来,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岭南通讯本就落后,文家几代人驻守,埋骨岭南,许多百姓只知文家军,不知圣上!
这说的好听是忠君爱国,说难听些就是功高震主。
而这类后果往往是不得善终。
前朝此例,比比皆是。
太子软弱无能,遇事犹豫不决,亲小人,远贤臣,最易受身边谋臣蛊惑,热衷权利,争强好胜,度量小,不能容人,如此性格实在不堪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