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胆敢辱我!”
夏侯婴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淳于越的心头之上。
儒家之人,最为看重名声。
如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侮辱,更是淳于越心中逆鳞。
“我要上奏公子彻,夏侯婴你徇私枉法,并且侮辱老夫!让公子彻重重治罪!”
淳于越怒声开口,眼眸之中差点都能喷出火来。
人群之中的儒生一听这位儒家魁首都是如此说话了,纷纷叫好:
“不错!兀那匹夫,胆敢大街之上乱抓人,实乃视大秦律法于无物!”
“先贤曾云:名不正则言不顺!夏侯婴你捉人无名,禁卫统领的名号早晚要被拿掉!”
“淳于先生实乃我儒家楷模!不惧刀兵,义正言辞,挺身而出!”
“”
一道道声音响起,这些之前不敢冒头的儒生在淳于越站出来之后,就仿佛是找到了龙头一般,纷纷跟随。
夏侯婴眸光一闪,一抹怒气升腾。
好家伙,自己好不容易拿白纯的名号出来办事,结果还被拆穿了?
“放肆!”
一声怒吼响起。
“锵!”
紧接着,夏侯婴直接抽刀出鞘,横刀冷眼!
“锵!”
“锵!”
“锵!”
身后禁卫,尽皆抽刀。
霎时间,杀气腾腾,空气都为之一滞。
原本‘欢腾’的呼喊声,戛然而止!
这些‘义正言辞’的儒生,几乎是本能一般得闭上了嘴巴!
让他们吵吵两句,那是手到擒来,但是面对这种死亡的威胁,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嘴。
“本将乃是奉了殿下的诏令,协防治安!”
“这些儒生,聚众闹事,诋毁殿下,本将怀疑他们乃是匈奴奸细,或者是六国之中反叛余孽,意图颠覆大秦,故而捉拿,有何不可?又不是直接杀了!难道西厂还会冤枉人不成?”
“还有,淳于越,你这糟老头子,阻碍我宫廷禁卫办案!本将怀疑你就是这些人的头子!”
“来人呐,抓了!一同扔到西厂昭狱去!”
夏侯婴怒声开口,一双眼睛如同牛眼铜铃一般硕大。
再加上横刀冷眉的杀气弥漫,一人的声音,便是震慑住了全场。
淳于越人都傻了?!!!
匈奴奸细?六国余孽?这帽子扣下来,真的杀都没人敢上书辩护两句。
还有
自己不过是跳出来说两句话,怎么就连自己也要抓了?
“你!夏侯婴,老夫”
“砰!”
淳于越刚要怒声呵斥,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臀部之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
而后,这位儒家魁首,猛然被踹翻在地。
紧接着,就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鞋子,袜子、
嘴巴里面,多了一股从未品尝过的臭味。
“唔!唔唔!唔!”
淳于越怒骂不止,但是所有人都只能听到呜咽声。
“出什么头!劳资真怕了你个掉书袋的?”
“真丢了禁卫统领的位置那才好,劳资天天守你家门口,就你这小体格,真扛不住劳资一刀!”
夏侯婴一脸凶相,丝毫没有半点要为自己树立光辉形象的觉悟。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