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看你身子骨不抗揍,老夫定然给你两拳,看看能不能将你的心眼打掉几个!”
王翦看了一眼李斯,不由得哑然失笑。
自己面前这个所谓‘政敌’,小心翼翼了一辈子,没想到下个棋,也是如此。
“能得我大秦军功至伟的王翦老将军赏打,李斯荣幸之至。”
“只不过李斯很好奇,老将军为何这些天反而如此准时上朝了!要知道,李斯可是准备了一堆的弹劾奏疏,准备始皇陛下东巡归来之后呈于陛下,而后看看老将军被训斥的模样呢。”
“到时候老夫幸灾乐祸,老将军再出手也不迟啊!”
李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王翦,淡笑道。
此话说出,即便是王翦,也是微微瞪眼。
好家伙,李斯这个老混账真是够不要脸的,当着面说要弹劾老夫?
“哼!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狡猾的公子罢了!”
王翦冷哼一声道,一想到嬴彻三翻四次算计自己,他就有些牙痒痒。
虽然这一切都未让王翦真正有什么损失,只不过这种被盯上的感觉,真的很让他不爽。
“说到公子,老将军以为此番公子彻派遣我们李王蒙三家后辈前往北方抗击匈奴,可是知晓了陛下的用意?”
“譬如大秦对匈奴之策!”
李斯微微犹豫,而后将手中黑旗落下,沉声开口问道。
此话问出,王翦也是微微一怔,旋即目光有点凝重,看向李斯:
“怎么?你个老东西也要参与到宗室之中?”
李斯缓缓摇头:“昔年始皇陛下与成姣的宗室之乱,近在眼前,你我二人都是亲历此乱之人,自然晓得宗室之乱,不亚于社稷之乱。”
“只不过,这公子彻这段时间的朝堂手段,着实让老夫叹为观止。”
“桩桩件件,看似玩笑之举,细想却又带着布局之意。”
“此番我们李,王,蒙三家入局,不知这公子彻对匈奴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话说出,王翦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一副老不修的模样洒然一笑:“能什么意思?我大秦对于胆敢窥伺的外敌,向来都只有一个字:打!”
“始皇陛下既然连长城以图反攻匈奴,公子彻监国期间能意会到始皇陛下之意,固然不错!就算是意会不到,那也是陛下的事情,跟咱们两个快要退休的老东西有什么相干?”
李斯“啪”一下将自己手中的黑子砸在棋盘上,颇为怒气得说道:“什么两个?你个老匹夫这些年老是害怕功高震主,所以当缩头乌龟,老夫还要辅佐陛下再创大业的!”
“要退休你退休,等你退休了,老夫便将你这些年朝议迟到和请假的凭证翻出来,让公子彻扣了你的退休金!”
“而且公子彻正好创新了个罚款出来,老夫还找不到人用呢!就你了!”
这番话说出,家财万贯的王翦自然不以为意,随意摆了摆手说道:“嘿嘿!放心吧!退休还不是现在,近来这公子彻殿下的动作太多了,老夫要将好戏看完再退休!”
“还有,李斯,这朝堂之上你老算计老夫也就罢了!这特娘的棋盘上还不老实!刚刚那颗棋子呢!别以为老夫老眼昏花,看不到你偷棋!”
王翦猛然一瞪,‘杀气凛然’。
李斯讪讪将棋子放回原位。
“老匹夫,天天装老装病,这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得刁啊!”
“明天这英雄大会,公子彻动作绝对不少,就看你能不能全部看全了!”
王翦‘吸溜’一声将茶水饮尽:“反正看得比你全,公子彻这一次步子迈得很大,你这个右丞相也得跟上啊!”
那啥了,脑子晕,家里水银柱都没有,拿了毛巾蘸水放额头,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