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归说,既然能让左青澜特地打个电话来提醒的,必定是很重要的酒会。
挂掉电话后,单桃打算起床,先去做个身体护理
暂时不行,她这一身的痕迹。
在床上又磨蹭半天,家里的阿姨都等不住了,在外面敲了几下门:“桃桃,该吃午饭了。”
单桃埋在枕头里呜出声。
又困又倦谁懂啊。
两个孩子都已经去上了学,家里只有一位跟了她十几年的阿姨在,纵然单桃平日里沉稳优雅,此刻也忍不住像个小孩似的撒娇:“林姐,你能不能帮我捏捏。”
她浑身酸痛的提不起劲。
下一刻,卧室门被从外推开。
整个屋子都是恒温的,随着人的走动,空气中的暖流被搅动成风。
单桃闭着眼,懒懒地求她:“林姐,腿好酸。”
话一落,来人半坐在床沿,抬手将她细嫩笔直的小腿握在掌中,几根骨感的手指帮她揉捏。
“”
林姐从不会坐她床。
而且来人身上的味道
短暂的沉默。
卧室里析出一丝凛冽又清爽的香,单桃无比熟悉这香味,她小腿默默用力,想从男人手中逃开。
“别动,”左青澜瞥她,手上动作未停,“不是酸”
“”单桃睁开眼,“你怎么回来了”
左青澜:“吃午饭。”
单桃默住。
偌大的一个集团是没他午饭吃
自己的脚还搭在男人大腿上,小腿肌肉被他轻轻重重的捏着,单桃嘶了声,男人的手触电了似的,即刻顿住。
“痛”左青澜低声问。
几分尴尬浮在脸上,单桃踢踢脚尖,示意他放开自己。
她知道左青澜从未干过这种事,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拿捏不准力道是正常的。
而且,她不习惯这种夫妻日常间的亲昵举动。
左青澜望着她,寂寂几秒后,冒了句:“你可以吩咐我。”
单桃:“什么”
“轻或者重,”左青澜低声,“你说,我会注意的。”
“”单桃顿了顿,随后裹着被子起身,温声道,“好。”
她应得敷衍,像是不想跟他纠缠在这件事上没完没了,左青澜抿住唇,起身跟在她后面:“我帮你挑。”
单桃一手抓住被子,一手握住衣帽间的门,平静问:“我可以穿云梵的衣服吗”
“”左青澜敛睫,心口的石头越压越重,甚至渐渐有透不过气的迹象。
她这样恭敬,看似在尊重地询问他的意见,可谁家夫妻是这样的,想穿件什么样式的衣服还要像跟上司打报告似的。
而且她想选云梵的衣服。
分明是打算以下属的身份陪他参加。
“晚上的酒会,你是我夫人,”左青澜摁下所有情绪,无波无澜提醒,“不是云梵的负责人。”
老板发话,单桃略作沉思,弯起一双明眸:“那换成香槟鱼尾裙赵榕榕赵小姐曾经说过,你喜欢这种款式。”
“”左青澜瞳底阴凉,“她谁”
“你不记得她了”单桃惊讶地启唇,“以前你养在盘玺小区的”情妇。
左青澜眼尾倏地红了:“单、桃!”
单桃噤声。
倒不是怕他。
只觉得好笑,他养个情妇天下人尽知,她作为正房夫人都不介意了,他这个包养的人反而提不得。
单桃无意招惹他,她讪讪笑:“那我去换了。”
关门那一瞬间,男人的脚不怕痛的将门卡住,他眼尾薄红,咬重了字警告:“不许穿!”
“”
左青澜难得失控,死死盯住她:“我没跟她们提过喜欢何种东西。”
他自出生便知道,他是不可以有情绪的,更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他的喜好。
他必须强大成没有心的机器人,这样才能更好的掌控住那些老奸巨猾的董事和股东。
他又怎么可能跟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闲聊衣服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