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这里多待,左殿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搂住她肩往外走。
徒留身后一圈人的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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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了车,薄暖阳还未坐稳,左殿就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她快手快脚把安全带系好,又扭过脑袋瞧他。
男人面色冷硬,下巴到喉结处拉出一条性感又优越的弧线,嘴唇因刚才的亲吻变得湿润红艳。
他没穿外套,只一件薄薄的针织毛衣,手臂绷出若隐若现的肌肉,荷尔蒙与性张力顶格拉满。
薄暖阳抿住唇角,手指头戳戳他腰,细声道:“你刚才违规亲我了。”
她都还没追上他呢。
“”左殿额角抽了下,随即抿紧唇,不搭理她。
“我手机没电了,”薄暖阳瞧住他轮廓利落的侧颜,“忘记带充电器。”
左殿直接气笑了。
她能记得带才是奇了怪。
丢三落四、粗心大意这两个成语,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
他始终不搭理她,薄暖阳小手拧住他腰侧毛衣,自顾自说道:“博物院这个单我赚了好多钱哦,给你买礼物好不好?”
“上周宁市的两家影楼来跟我定制了汉服嫁衣的配饰,”她说的得趣,“出了很高的价呢。”
说到这,她暂停几秒,见左殿依然不说话,她气馁。
这男人年纪越大越难哄了。
车子驶到一个小区前。
小区门口喷泉涌出,后面的汉白玉景观石上,两个草书的文字狂放飞舞。
薄暖阳瞅了几眼:“观澜?小区名字吗?”
车子直接开了进去。
停稳后,左殿下了车,从后备箱拎出箱子,又拉开副驾的门,吐了句:“想让老子抱?”
他半边唇勾了下,自问自答:“可以,腿打断,天天抱着。”
“”薄暖阳撇唇,“我就是没来得及下车。”
谁想让他抱。
左殿冷哼,霸道地扣住她手,拖着往电梯走。
被他握住的那块起了电流,四肢末梢都在颤栗。
薄暖阳脸颊起了红晕,轻轻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谁答应给你牵了。”
“薄暖阳,”左殿耷拉着眼皮子瞥她,“游戏结束,老子不陪你玩了。”
她被拽进电梯,借着电梯轿厢明亮的光,薄暖阳看见自己眼里漾出的笑意。
她细嫩的指尖蜷缩,弯曲着,扣在他嶙峋的手背上。
给了他一个无言的回应。
左殿手背皮肤忽地发麻,他手掌稍松,又重新扣进去,换了个姿势,与她十指相扣。
进入屋内,薄暖阳还没来得及打量房间,肩膀倏地被男人捏住,陡然间被按在门板上。
男人气息灼热,手掌抵在她脑袋与门板之间,目光黑沉到发暗。
薄暖阳的心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抬起眼,怯怯的一句:“你干嘛”
“看着别人纠缠你男朋友,”左殿死死盯住她,开始一字一句跟她算账,“无动于衷?”
“”薄暖阳瞅着他帅到不可直视的脸,忍笑,“哪有,那还是很生气的。”
左殿气极反笑:“生气?”
他忽地松开手,没再禁锢她的自由,并冷冷扔了句:“那你好好看看老子生气是什么样的。”
说罢,他不为她介绍房间,也不搭理她,自己迈着大长腿往洗手间去。
薄暖阳瞅了眼可怜巴巴的行李箱,又瞅了眼可怜巴巴的自己。
最后,望向洗手间被从内关上的门。
她瘪瘪唇,把箱子往边上靠靠,寻着味,摸到厨房。
真是饿死她了。
厨房的保温箱里有做好的饭菜,薄暖阳掀开盖子,两指捏起一块腊肉,刚想往嘴里送,大门倏地传来打开又关掉的声音。
猝不及防间,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传到厨房。
待看见她还在时,左殿眼里浮出的慌张如潮水般褪去。
薄暖阳视线下移,定在那块腊肉上一秒。
又移到男人眼睛:“我饿了。”
“”发现是虚惊一场,左殿怒火攻心,咬牙切齿,“来厨房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害得他以为她受委屈跑掉了。
薄暖阳张嘴结舌:“你们家厨房还要报备,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