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换了身短袖牛仔裤,临走时,薄暖阳又扫了眼那堆东西。
她抿抿唇,折返回去,把袋子11提到桌子上放好。
不知道左殿要吃什么,薄暖阳好脾气地介绍:“这个点食堂全关门了。”
男人懒怠的1声:“嗯。”
薄暖阳觑他,补充:“女生宿舍十点关门。”
言下之意,如果出去吃,她十点之前得回来。
左殿依然淡淡的1个嗯字。
校园内安静,偶有同学3俩结伴,从身边越过。
没走多远,左殿手指摁了下车钥匙,两米外的1辆银色宾利解了锁。
他迈步往副驾走,未及开口催促,1道影子闪现到驾驶位旁边,殷勤的拉开主驾的门:“少爷,这边。”
左殿搭在副驾车门的手顿住:“”
他闭了闭眼,咬重了字:“给老子好好说话。”
薄暖阳无语。
她还不是想让他的钱花的物超所值。
车子在暗夜里往不知名的方向行驶。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街道,薄暖阳心里发毛,她手指抓住安全带,尽量镇定自若地问:“你什么时候从百谷镇回来的?”
“”左殿瞥她,短暂的1秒,随即收回视线,“半年前。”
那也就是她离开半年,外婆就去世了。
薄暖阳没再吭声,不管是对于外婆,还是对于左殿,她始终是含了1份愧疚的。
夜色苍茫,车内打了冷气,隔绝掉让人烦躁的闷热。
正兀自出神,男人忽地开口,打破车内的寂寂:“怎么不继续问?”
薄暖阳茫然,下意识:“嗯?”
“问问外婆,”左殿目视前方,明明暗暗的光线下,他情绪不明,“问问我。”
“”
冗长的安静。
左殿鼻息哂笑,不明意味,似乎带了些许自嘲:“你不问,那我问,你呢?”
“”薄暖阳扭过头,直视他的侧颜,她明白他的那点不甘,因而愿意让他发泄这点火气,“我过的挺差的,你看见了,有上顿没下顿的那种,这是我的报应,你当初说的没错,确实会有这么1天,你让我高攀不起”
这段话,她说的又快又利索,像是在自我谴责,又或许是在反抗什么东西。
她也说不清楚。
车子急急刹住,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薄暖阳身子被惯性甩了出去,幸好又被安全带给拉回原位。
男人咬肌鼓动,死死盯住方向盘上的车标。
不过1秒,他似乎恨极了,咬着狠戾的调子:“下车。”
车子停在荒芜人烟的道路。
薄暖阳默不作声,解开安全带就要推车门。
忽然。
她左手猝不及防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攥住,他用了死劲,要把她手骨捏断的那种。
无形的僵持逐渐拉开,剑拔弩张的氛围吞噬最后1丝氧气。
薄暖阳鼻尖1酸,眼周也受了牵连。
她脸颊被男人手掌捧住,他稍稍施力,迫使她抬头,直望进他黑沉带怒的眸子。
他上半身探往副驾方向,拉近两人的距离,近到凌乱的呼吸交缠。
“只有气我的时候,”他哑着声,“你才会这么听话。”
伴着最后1个字的落地,他不管不顾,炙热的唇压上她的。
她17岁的时候他等了1年。
18岁的时候消失了1年。
既然再次遇上,他骨子里的霸道不允许他再等。
薄暖阳瞠目,小手慌乱的去推他,很快,她的手就被握住,贴在男人胸膛。
他吻得急促,毫无章法,青涩中带了不易察觉的温柔,手掌控住她脑袋,不允许她退缩,同时迫使她张嘴配合自己的纠缠。
唇齿间的湿润。
炙热而迷乱的气息。
女孩子不容控制的呜咽,被男人搅弄出的暧昧水声,充斥在略显狭小的空间。
不知过去多久,沉醉于迷乱中的男人稍稍醒神,他埋首在她颈窝深喘。
“薄暖阳,你有没有良心,”他嗓音不稳,嘶哑的不成形,“你冲老子说了那么多句狠话,老子就回了这1句。”
女孩子眼眶子浅,从未在他面前掉过的眼泪承受不住这纷涌的情绪,大颗大颗的掉落。
左殿身体僵了1瞬。
他喘息着,手掌揉捏住她后颈,紧紧攫住她润满湿意的眼睛:“我没有想要你得到什么报应”
他从来都希望她好好的。
薄暖阳的眼泪愈发落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