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铁臂强硬的搂住她腰,用力摁进怀中:“弄死你信不信?”
薄暖阳抬着下巴,嬉皮笑脸的:“老公你累不累?”
“”左殿佯装恼火,“被你们俩气的都晕了。”
薄暖阳手臂圈住他脖颈,吊在他怀里:“那我陪你休息1会,好不好?”
男人受不住她的撒娇,强装的冷硬表情裂出缝隙,鼻息淡淡哼了声,拿着腔调:“是不是自己没午睡,想让老子陪呢?”
“是呀是呀,”薄暖阳顺着他话说,“没有老公陪都睡不好。”
“”左殿深凝住她,喉咙里低低几声笑,“德行。”
屋内的两人甜甜蜜蜜,屋外的瞻哥儿1脸为难:“妹妹,哥哥帮你换吧,爸爸妈妈好像没时间。”
“哥哥,”蛮姐儿抱着小衣服,“爸爸为什么对妈妈这么凶?”
瞻哥儿抓抓脑袋:“有吗?”
蛮姐儿用力点头:“1会要打断她腿,1会要拧掉她手”
“”这题目太深奥,瞻哥儿不懂,他喃喃自语,“可是每次挨揍的都是爸爸。”
翌年的夏天,左殿和薄暖阳带着两个孩子回了百谷镇。
刚到那天,薄暖阳收到了李芙的信息。
李芙说,她跟韩山离婚了,只要了1个女儿,剩下两个孩子归韩家,她拥有探视权。
信息的最后,李芙说:
【1年的时间,我想了许多,这碗落了苍蝇的饭,我确实吃不下去,婚姻原本就是1场冒险,只不过我输了,但我当初有勇气去探险,如今也有勇气脱险,离婚后,堵着的那口气散了,预设的那些困难也并没有出现,1切都在好转,愿你跟2少安。】
百谷镇外婆的房子年年都有让人修缮维护,院中架起的葡萄藤,这年已经结满累累硕果。
院外的水井数十年如1日的座立在杨树之下。
辘轳上的麻绳焕然1新,旁边放着的水桶里有新打上来的井水,里面泡了个碧绿的西瓜。
林子里的蝉鸣、夹道两岸的艾蒿与薄荷味1如既往,从未变过。
到百谷镇的第1天,蛮姐儿脸蛋上就被蚊子咬了个大包。
她委屈巴巴,蹬着肉呼呼的腿跑到厨房:“爸爸,宝宝被咬了,痒。”
左殿正在煮饭,厨房热,灶台下还燃着火,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落拓的性感。
小姑娘粉白皮的脸蛋,蚊子包被她挠过,红肿了1片。
男人顿时心疼不已,单臂抱着她出了厨房。
抹完药后,他在小姑娘脸蛋上贴贴:“爸爸给亲亲,1会就不痒了。”
蛮姐儿闹他,不愿意从他怀里下来,左殿无法,抱着她出了院门。
水井旁边,薄暖阳正带着瞻哥儿勾着脑袋往井口看。
左殿额角抽了下,将蛮姐儿放到地上,疾风似的走到水井边,1手1个,将他们娘俩给拉到旁边。
“说了多少遍了,不能靠太近。”
薄暖阳凸凸下唇,十分委屈:“西瓜掉井里了。”
“”左殿又气又想笑,“它自己长腿跑的?”
那自然是他们扔进去的。
瞻哥儿拽他衣服:“爸爸你快把它捞出来,妈妈说你水桶用的可好了。”
“让开点,”左殿把水桶扔下去,慢条斯理的,“当年为了哄妈妈开心,爸爸在这里练了1个晚上扔水桶。”
说着,西瓜已经精准的被水桶兜住,缓缓提了上来。
瞻哥儿欢呼1声,跟蛮姐儿齐齐跑过去。
左殿把旁边放着的青石井盖搬回原位,将井口堵住。
他穿着休闲,白色短袖、黑色5分裤,弯腰用力时,背脊骨骼嶙峋,手臂轻薄的肌肉绷起。
与年少时,并无不同。
只是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韵味。
他还是那般爱出汗,薄暖阳踮起脚尖,干燥的掌心拭去他额头上密密的湿意。
左殿眸中漾出笑,他躬下腰,配合她的高度。
两人视线不经意相撞。
便再也分不开。
直到某1刻,男人湿润的唇急躁地吻住她的。
像多年前,他1直想做、却碍于年龄与名分,未曾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