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薄暖阳完全无法应对眼前下流的男人。
她被逗的浑身各处都在发烫,但好像,并不反感。
反而心动过速,悸跳个不停。
左殿把她翻转了个面,让她枕在自己手臂,垂目在她额上吻了吻:“乖,逗你玩,困了就睡。”
“”薄暖阳的呼吸尽数被他的味道侵占,她仰起脑袋,努力把思绪拉到其它方面,“诶,你”
一只手掌忽地虚掩住她唇,薄暖阳剩下的话被迫咽了回去。
左殿眸中漾笑,漆黑的眼睛凝住她:“什么诶,怎么又犯老毛病,喊老公。”
“”
这两天薄暖阳一直在回避称呼这个问题。
她有点,无法坦然的喊出口。
她轻抬眼皮子,快速地觑他一眼,手指无意识攥住他睡衣,声音很细,喉咙里滚了一圈似的:“你别插嘴,我有话说。”
“那你喊一声,”左殿轻声央求她,“我都两年没听到了。”
“”
心尖似被这话扎了下,酸涩的厉害,薄暖阳抿住唇,目光垂着,不敢跟他对视。
她小小的一声:“老公。”
男人唇角深出笑意,手臂拥紧了她,脸颊在她发丝上揉搓,情深浓郁到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的模样。
任心跳重重的加速,薄暖阳抬头,瓷白的皮肤晕着漂亮的红。
她认真了眼神,意味深长说:“你你不能干违法的事,知道吗?”
“”左殿眉骨很轻地抬了下,腔调懒懒的,“比如?”
薄暖阳咬着下唇,沉吟片刻,才郑重其事:“比如说,对人家动私刑,有人让你不开心了,你就把她”
她短促瞧他一眼,有些心虚,弱弱地吐了两个字:“软禁。”
话一落,男人鼻息长长的一声笑,宽阔的手掌兜住她脑袋,用力摁进胸膛。
他怀里颤着,动作跟笑声同频震动。
薄暖阳感觉他在笑自己傻,她不自觉噘起唇,埋在他怀里兀自发恼。
“宝贝儿,”男人磁沉的嗓音从头上落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一点都没变。”
在他的生活里当个纪委,管教他,约束他。
他肆无忌惮生长的尖刺,被她用爱好好呵护,用柔软包容。
薄暖阳怕露馅,没敢吭声。
“我听你的,让我不开心的人,我不对人家动私刑,”左殿气息浅淡,“但让你不开心的,我无法原谅。”
“”薄暖阳想抬头,男人手掌用力,又摁回原处。
他语气不明,不愠不火:“睡觉,再提其它的,弄你。”
“”薄暖阳被气到了,她小爪子从被子里伸出,掐上他脸颊,“你弄谁?”
“薄暖阳,”左殿懒懒垂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咱俩是合法夫妻,你要时间适应,那给你时间,但老公忍不了多久。”
薄暖阳实在被他的无/耻给震惊到了。
她脱口而出:“法律规定夫妻分居满两年已经算是自动离婚”
剩下半句话被男人黑沉的视线给逼了回去。
他眼中若隐若现的疯狂,跟中午那一场好像,薄暖阳立刻噤音,小手捂住嘴巴,虚薄无力认怂:“我说着玩的。”
“宝贝,你别招我,嗯?”左殿压着发涩的声线,手指都颤了,陷进她发丝内,“命你拿去,离开的话提都不许提。”
薄暖阳真的知道错了,她主动把手递进他掌心,糯着调:“不提不提,那生气就忘了嘛。”
男人脸色并没有缓和。
薄暖阳觑他,在他怀里娇蛮的发脾气:“你就不能大方点,你以前没说错过话吗?我有没有很大方的原谅你?”
“”被她的无赖劲给磨到,又或许是为她不自觉的亲昵欢喜,左殿眉峰舒缓开,“没有,你很小气,每次都要老公哄很久。”
薄暖阳顿了下:“真的?”
左殿:“嗯。”
“”薄暖阳没有印象,她嘀咕,“我感觉我是个很大方的人。”
左殿一声笑溢出,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中。
薄暖阳轻轻叹气,不由得妥协:“那那我哄哄你。”
男人眉梢一抬,坏水劲儿又出来了,他牵动半边唇,饶有兴致等待她如何哄自己。
薄暖阳眨巴眼,讨好地说:“我帮你留了块糖。”
“”
她不提还好,一提左殿难免想起左右问她那糖是哪里来的,而薄暖阳当时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糖还能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