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它们知道,这个草原公主已经化身为泥土,忍不住寄托一曲哀思罢了。
又盯着模糊不清的照片看了会,薄暖阳直起身子,脆生生道:“我得回去了,等宝宝们长大些,我带他们来看你,叫他们当面喊你干妈。”
她站直,依依不舍的留恋几秒。
扭过头去后,她脚步不停,与那一大一小两个墓碑渐行渐远,逐渐拉开距离。
同时,夜风吹来她糯糯的一句:“再见。”
再见啦,呼延青。
外面俗世烦扰,每个人都将有这一天,希望你,不管身在何处,都要像18岁那年一样,灿烂、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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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太晚,呼延青的妈妈热情招呼他们留宿,她与呼延青长得有五分相似,薄暖阳总觉得亲切,倚着她坐下。
矮桌上摆满了他们用来招呼客人的吃食与奶制品。
薄暖阳虽然吃不惯,仍然努力用了一些。
呼延青的妈妈总是对她笑,像面对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她。
睡觉时,薄暖阳就靠在她身侧,抱住她的一条手臂,睡得很沉。
天将黎明时,薄暖阳忽然起了烧。
呼延青的妈妈知道她刚生产半个月,大出血,又是双生胎,身体上的亏损太严重,慌的跪在帐篷门口,双手合十,为她祈求神明的保佑。
医生一针退烧药下去,又帮她重新换了包扎的纱布:“伤口发炎了,最好不要乱移动。”
那便只能在草原上多待一阵子。
这边信号不好,时有时无,不知道宁市那边的状况。
薄暖阳养伤期间,每天除了想念两个宝宝,偶尔担心左殿气伤身子,其它时间都在教当地的小孩子用植物做好看的饰品。
她很招人喜欢。
有小伙子红着脸扔给她一朵花,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走。
好像并没有期待她的回应,只是想把那份感情表达出来。
薄暖阳被逗笑了。
她捏着花茎,思绪逐渐飘乎。
不可否认的,她想左殿了。
他跟这些小伙子不一样,他把一腔子感情倾倒给她,还要逼迫她回应和接受。
不讲理、不要脸、狗男人。
嘴里小声骂着,唇角却压不住的翘了起来。
张妈端着热牛奶进来时,薄暖阳抬头,她眼底的阴翳不见了,重新明亮清透起来。
“张妈,咱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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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宁市时,是傍晚四点,宁市气温偏高,颜色艳烈浓稠的晚霞从落地窗斜斜往下铺开。
薄暖阳轻手轻脚进了门,宋姨和左右看见她,整个呆在原地。
薄暖阳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们别说话。
宋姨红了眼圈,指向一楼左侧的儿童房。
两个宝宝在前几日就已经被接回了家,每天由专业的育儿嫂带着,但左殿依旧大小事务亲力亲为。
他太累了,高大的身子弯着,脸压在胳膊上,趴在儿童床沿睡着了。
薄暖阳垂下睫,任由鼻尖的酸意扩散至眼周。
她慢慢靠近,走到他身后,俯身环抱住他的肩。
察觉到动静,男人明显僵了下。
下一刻,他手臂揽住她腰,强势又蛮横的把她捞到身前,没等薄暖阳反应,一个惩罚性的吻覆住她的唇。
他入得急躁,撕咬她唇。
薄暖阳嘤嘤两声,安抚性的张开嘴,好让他更方便的攻进来。
左殿自然不客气,长驱直入。
直到床上的两个宝宝先后哭出声,他才停了动作。
男人眼底满是血丝,漆黑的眸喷出明显的怒火,漂亮又湿润的嘴巴恶狠狠挤了句:“还知道回来!”
“”薄暖阳坐在他大腿,双手攥着他厚厚一叠衬衣,两分怯两分谄媚,“想你了嘛。”
左殿冷哼,压根不信她的糖衣炮弹,低头去撩她衣服,查看她的伤口状况。
上面结了疤,但明显是新疤。
也就是说,她刀口撕裂过。
意识到这点,左殿怒火冲天:“从老子腿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