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应,男人深邃的眸中漾出笑意,他伸手招来服务员,让她把那个发夹取下。
重新付了钱后,薄暖阳配合地抬着脑袋,让左殿帮自己理头发,感觉额角微凉,一声啪嗒轻响,发夹夹住侧面头发。
她眼睛弯弯,声音跟在甜酒里泡过似的:“好看吗?”
“好看,”左殿眉眼尽是温柔,低头在发夹上吻了下,喉咙压住句低喃,“我家宝贝儿怎么样都好看。”
从母婴店到家,呼延青已经大大咧咧地坐在餐桌前等他们。
她瞅了眼薄暖阳头上的发夹,啧了声:“这一看就是你恋爱脑的老公选的。”
薄暖阳:“”
左殿眼皮子动了动:“你有意见?”
呼延青呵了声,没搭理他的挑衅,她手掌托腮,自顾自地交待:“宝贝,姐妹我最近有个学术交流,得离开两个月,年前怕是回不来了。”
薄暖阳还没来得及问,左殿眼尾一挑:“那真是太好了。”
“”
场面定格一秒,似是刚刚发现,左殿眉头拧成一团:“你喊谁宝贝,谁是你宝贝?”
那是他的称呼!
薄暖阳嫌他总是插话,又担心他们两个吵架,她温声问:“去哪啊,怎么这么久?”
呼延青莞尔一笑:“宁市。”
“”薄暖阳忍不住惊讶,“宁市啊。”
“嗯,”呼延青耐心解释,“有个业界大牛从国外被请去宁市会诊,机会难得。”
薄暖阳嘀咕:“才刚打算过年不回宁市,结果你就去了。”
她琢磨几秒,忽地开口:“那你住我们家吧。”
说到这儿,她撇过脑袋,征求左殿的同意:“老公,行吗?”
“那可太行了,”没等左殿发话,呼延青不把自己当外人,“有这么大一个后盾,我得仗势欺人一下。”
左殿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扯了张椅子坐在薄暖阳旁边。
餐厅采光极好,他半张脸像是被虚化成朦胧的一团,帅的不能直视。
呼延青又啧了声:“妖孽啊,你老公长这么张脸,得给你惹来多少麻烦。”
因这话,左殿黑眸瞬间沁上寒冰。
薄暖阳知道他是想起了赵天蓝的事,她掐掐他的脸,软声哄道:“这样才好,要是长得丑,我才不要。”
“”
“倒也是,”呼延青捧哏,“有些油腻的话若是从别人嘴里出来,估计你能吐两天两夜。”
左殿冷峻的眼风扫过,最后定在薄暖阳脸上,他委屈巴巴:“老婆,不让她当干妈,行不?”
他强烈抗议!!
呼延青乐得不行,悠哉地拿叉子吃水果,时不时挑拨两句。
十几分钟过去,薄暖阳不想搭理这个无聊的男人,她开始赶人:“你去帮张妈做饭。”
“”
磨磨蹭蹭的起身,椅子还未推开,左殿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大爷一样地站着,似乎是在向某人宣示主权:“帮老公接。”
薄暖阳噘唇:“你自己不会接。”
然而说归说,她还是把手伸进他裤袋,将手机掏了出来。
来电显示是宁市的号码,却是个陌生号。
她起身,把屏幕给左殿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
“接。”
薄暖阳点了接通,随后又点开免提。
对方先是自我介绍:“您好,二少,我是蓝钻餐厅的老板,您和您太太前两天来蔽餐厅用过餐。”
听到这,薄暖阳不掩惊讶,她把手机递给左殿。
男人淡淡一句:“你说。”
“是这样的,”老板恭敬道,“听服务员说,您给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留了两百块钱,但她拿不到了,所以需要加您的微信退还给您。”
“”左殿眼睫微动,不冷不热问,“什么叫拿不到?”
老板迟疑,支支吾吾的:“她死了。”
左殿迅速垂眸,没来得及掩住薄暖阳耳朵,猝不及防撞进她茫然又惊恐的视线。
“那天夜里下了场大雨,”没听到这边的回答,老板接着补充,“第二天天亮,她被一个钓鱼佬从河里钓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