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刚才店里的那一幕,顾常庸全部看见了,他边带着薄暖阳往小区走,边问:“怎么闹起来了”
薄暖阳心情很差:“叫我给他时间。”
顾常庸沉声道:“那就给他点时间吧。”
“”薄暖阳眨眨眼,无语,“我能给,孩子给不了,很快就能看出来了。”
他就不愿意跟她和好,她有什么办法。
走了一段,顾常庸瞥她:“哥哥帮你下个狠药,怎么样”
-
国庆假期很快就来了,因为关悦接的项目,薄暖阳每天忙到很晚才回公馆,她打算把积累下来的假期放在月底用掉。
时间过得很快,等呼延青又一次陪她去医院时,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满三个月了。
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呼延青抱着手臂看她:“要不是走不开,我真想跟去看热闹。”
“少掺和,”薄暖阳没好气道,“我都烦死了,你也不怕你孩子们生出来是个苦瓜脸。”
呼延青啧啧啧:“这脾气,哪像当年那个连吵架都不会的小公主。”
一提到这个,薄暖阳又难受了。
她红着眼坐回床上,连行李也不收了。
呼延青嘶了声:“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行吗”
薄暖阳趁火打劫:“那你帮我收。”
“我真是什么命哟,”呼延青无语,只能进来帮她收东西,“碰上你们这对夫妻。”
正说着,薄暖阳的手机响了。
呼延青讽笑:“不用看,指定八点了。”
自从那天左殿回去后,每晚八点必定会发个视频。
看着上面的名字,薄暖阳嘀咕:“他选这个点,是不是怕我跟人家去开房”
呼延青噗嗤地笑了。
薄暖阳鼓了下腮帮子,把视频接了。
“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男人有些憔悴,下巴上隐有青色的胡碴,“在家呢吧”
“”
想到她刚才的话,再串到他这几个问题上,呼延青忍不住了,连衣服都不收了,跑到客厅里去笑。
沉默几秒,薄暖阳还是那句话:“什么事”
“”左殿抿唇,“就随便问候下。”
“”
问你妹。
薄暖阳吸了口气,忍道:“我很好,没事就拜拜。”
“明天课多不多,”左殿连忙问,“不多我帮你买票,你跟呼延青去旁边的农场玩,行不”
薄暖阳顿了顿:“多,一天的课。”
“”
不想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明早还要去赶回宁市的飞机,薄暖阳问:“还有事吗朋友,没有就挂了吧。”
“”左殿额角跳了下,“再聊会呗。”
“不了,”薄暖阳说,“我困了。”
左殿不舍得:“怎么每天都睡这么早”
薄暖阳随意敷衍了几句,见他问个没完,她烦躁地挂了视频。
一个电话搅得她更心烦了。
连觉都不想睡了。
大概知道她挂电话了,呼延青又跑进来:“没吵架吧”
“吵的起来吗”薄暖阳闷闷不乐地说,“他现在距离保持的可太有分寸了。”
既不会太亲昵,也不会太疏离。
就像个关系挺好的朋友。
“他还真能忍得住,”呼延青感叹,“难道是时间久了,感情淡了”
“”
这答案实在太过扎心,薄暖阳气冲冲的往外走:“陪我剪头发!”
-
次日,薄暖阳和顾常庸一起回了宁市。
积了快半个月的假期,她没跟任何人说要回来。
到宁市已经是晚上,怕累着她,也怕她家里的房子没有打扫,顾常庸直接带她去住了酒店。
别人不通知就算了,薄煦和杉杉得说一声,薄暖阳便在酒店旁边的餐馆定了个位子,叫薄煦和杉杉过来吃饭。
两人带着康宝来到时,都是一脸无语。
帮他们和顾常庸做了介绍,薄煦瞅她:“姐夫不知道你回来”
“你怎么还喊他姐夫,”薄暖阳嘀咕,“我干嘛要跟他说。”
杉杉笑:“他们集团最近很忙呢,换了许多高层,而且外面都以为左家二少死了,股价也跌了段时间,姐夫应该在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