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一瞥而过的场景,薄暖阳鼻子一酸,眼圈也烫到不行。
她抿唇,没再要求,又收了视线接着往前走。
左殿嘴巴动了动,两步跟上,嗓音也有点莫名的哑:“不好看,你别生气。”
“没生气,”薄暖阳嘴角弯了个浅浅的弧度,“以后也是不相关的人了。”
“”
又走了一段,已经能看到花圃那边的人,薄暖阳眯了眯眼,轻声问:“微博上许多人问我是不是离婚了,我要回吗”
“”左殿一颗心像被捏住,又松开,循环往复的折磨,他磕磕巴巴道,“都都是陌生人,没必不用了吧。”
听到这依然没缓和的话,浅浅的钝痛从四肢百骸抽丝剥茧的绵延至全身,那痛意也越来越明显,薄暖阳捂了捂胃,将不舒服的感觉咽了回去。
察觉到她惨白的脸色,左殿有些手足无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薄暖阳缓了缓,若无其事地答他,“你身上的烟味熏的我不太舒服。”
“”
许是没想到会被她闻出来,左殿慌了两秒:“我我洗澡了。”
薄暖阳点了下头:“嗯。”
“”
看不出来她是什么态度,左殿不敢乱说话,身体也有点僵硬。
“我多嘴一句,伤还没好透,”默了两秒,薄暖阳转头看他,温声说,“烟酒少碰啊。”
这客气又疏离的一句提醒让左殿直接红了眼。
他抿紧了唇,垂眼看她。
她眼睛浅弯着,瞳孔清澈又通透,情绪理智又克制。
再不是从前那个会跟他耍赖、发脾气,不听她的就又踢又掐又闹腾的姑娘了。
男人一直沉默,薄暖阳笑,却带了些自嘲:“忘了,你不归我管了。”
话音落,左殿猛地抖了下。
他困难地呼吸了下:“不是”
“暖暖姐!”话没说完,左不过兴冲冲地过来,“走走走,咱们去打牌。”
薄暖阳:“好。”
说罢,两人也没搭理站在旁边的男人,挽着手往凉亭走。
似乎是刚刚反应过来,左殿额角跳了下,大步追上她们,语气很不痛快:“你刚喊她什么”
暖暖姐
“暖暖姐啊,”左不过无所畏惧,“你们都离了,喊二嫂不合适。”
“”
又走了几米,左殿阴沉着脸,拽着左不过的衣领,硬邦邦地提醒:“我们还没离!”
“那不早晚的事”左不过没好气道,“早点改掉,免得到时候新二嫂进门再喊错人了。”
被她气到,左殿咬了咬后槽牙:“不会有新二嫂!”
“哈!”左不过气上瘾了,“那总要有新姐夫吧,以后在新姐夫面前再喊暖暖姐二嫂,那多不好。”
“”
被她一句接一句跟刀子一样的话戳到,左殿嘴巴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口,薄暖阳把左不过扯离魔爪。
并且很配合地吐了句:“放心,下次回来我就帮你带个新姐夫。”
左殿:“”
被噎到沉默。
什么都不敢说。
怕一说,她就催着要去把证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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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自己牌运好,还是下面这些弟弟妹妹让着自己,薄暖阳赢了一把又一把。
她倒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牌技。
“真是情场失意,”左不过啧啧感叹,“牌场得意。”
对面的小柴棒没她胆儿大,他觑了眼斜倚在凉亭柱上,满面寒霜的男人,小心翼翼提道:“二,二哥,你要不要玩”
左殿站直,瞳底黑的像染了层水光,嘴角轻扯了下,拖着调说:“玩。”
小柴棒连忙把位子让了出来。
几个人玩的是斗地主,洗完牌,这一轮薄暖阳抽到了地主。
看着手里的牌,她心情大好,扔了张出去:“。”
左殿坐她下家,余光扫了她一眼:“炸。”
薄暖阳:“”
左不过:“”
小柴棒:“”
沉默。
左不过嘴角抽了抽:“二哥,你当个人吧,人出个三,你出个炸。”
“不行”左殿撩起眼皮子看她,“我的牌我不能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