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去你的吧。
你看见了能咋滴。
薄暖阳完全不受威胁,原本还想跟他解释两句,结果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怀疑,现在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她穿了身樱粉的长裙,长发在脑后随意扎了条麻花辫,气哼哼往前走的时候,裙摆像跟不住她。
摇曳的跟朵花一样。
左殿抿唇,又迈着长腿追了上去,用力握住她的手,好声商量:“删了呗,咱跟他又没来往。”
“不删,”薄暖阳凶巴巴地骂,“再说我就删你!”
“”
场面定格了几秒。
“薄暖阳,”见她态度坚决,左殿冷了语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
薄暖阳脑壳都大了。
她气的停下,仰头看他:“你最近怎么老说这句话,我耳朵都听烦了!”
“那你说你爱我,”左殿也很委屈,“你说,这事就过了。”
“”
他不加最后那句话,薄暖阳都打算哄他了。
然而一听“这事就过了”,她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不删,也不说,”薄暖阳态度强硬,“你再提这事,晚上就去睡沙发。”
“”
时间不早,太阳已经升至正中,婚礼也快开始了。
男人高大,黑色丝质衬衫的衣角掖在黑色西裤里,身姿挺拔地站着,明明长了张又野又酷的脸,闹脾气的时候却跟个小孩子一般。
薄暖阳看了他两眼,又有点想笑。
她仰着脑袋看他:“小心眼儿。”
“”不哄他就算了,还敢噎他,左殿板着脸,“为什么加他”
“是他加我,”薄暖阳纠正,“都是亲戚,拒绝多不好。”
左殿面无表情:“谁跟他是亲戚。”
顿了片刻,薄暖阳整理了下思绪,把他拉到旁边僻静的地方,勾着他的手指解释:“大左,在四州出车祸那天,那个打远光灯的车主也叫温凯,宁市人。”
话音落,左殿脸上孩子气的表情渐敛,正经许多,他双手扶着她肩,平视她的眼:“怎么没跟我说”
“”薄暖阳眨了两下眼,“我没说吗”
她没说吗
“没有,”左殿平静地提醒,“你只说,那远光灯一亮,你以为自己看到了太阳。”
“”
被他这么一说,薄暖阳也开始怀疑自己,她真的没说吗
“不提这个,”见她想不起来,左殿捏捏她的脸,“你怀疑他是故意的”
薄暖阳把王子创的话复述了一遍。
讲完之后,一阵风吹过,旁边的花树簌簌响了几声。
她忽地又想起件事,抿了下唇,犹豫着说:“还有咱们在啤酒节那天,我也听到了这个名字,但没看到人,不确定是不是他。”
“薄暖阳,”听到这,左殿嗓音冰凉,“你瞒了老子多少事”
“没想瞒你,”薄暖阳鼓了下腮帮子,“那不是后来事情太多了,忘了。”
左殿气结。
他站直,双手叉在腰间,努力平复呼吸,免得自己被气死了。
好半晌,他撩了下眼皮子,淡声道:“你不许再去跟踪他,这个人我会让人去查。”
薄暖阳应了声。
大概是觉得她异常的听话,左殿眉心跳了下:“打什么坏主意呢。”
“”薄暖阳舔舔下唇,真诚地问,“大左,你说你那药是不是他让人下的,他是不是在为单荷出气”
左殿脑壳疼:“那老子弄死他。”
“”顿了两秒,薄暖阳讷讷挤了句,“弄死之前,记得把我帮你付的钱要回来。”
“”
沉默。
“薄暖阳,”想起她刚才的一句话,左殿没什么表情,嗓音也淡,“你去呼延青家里喝酒那天,你学长也在”
“”
“所以,你是跟你学长约完,才去酒店等我的”
“”
谁跟学长约了!
那不是还有呼延青在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