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左，”薄暖阳闭着眼，闷声问，“你那辆摩托车哪里去了？”

左殿眼里忽闪进光影，他停下蹬地的腿，撇头看她：“捐了。”

“”听到这，薄暖阳抬头看他，“捐给谁了？”

左殿：“失恋博物馆。”

薄暖阳：“”

虽然。

但是。

她有点想笑。

这男人怎么回事，老是干这种中二的事情。

还他妈，失恋。

似是察觉到她想说什么，左殿满脸委屈：“不算失恋？被甩了不算失恋？”

“”薄暖阳被问住了，隔了两秒，她缓过劲，好脾气地纠正，“没在一起，怎么能叫被甩？”

左殿又慢慢地蹬着自行车往前走，扔了句：“怎么没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有种叫事实婚姻？”

“”薄暖阳炸了，“谁跟你事实了？”

左殿没恼，依然闲闲地说：“亲了也抱了，还天天守在一起，光喜欢你都说了八百遍了，怎么就不是事实了？”

“”

“不过那两个头盔我留下来了，”左殿半眯了下眼，“书房有个大的保险柜，在里面。”

“”

那保险柜薄暖阳没开过，或者说，他的保险柜，她都没开过。

提到这个，左殿也想起这件事，他脸子又拉了下来，模样很不痛快：“我不像有些人，心硬的跟块石头一样，老子哪天在柜子里藏个女人，她都发现不了。”

“”薄暖阳被他说的心虚，“女人还是能发现的，前天晚上的不就发现”

“薄暖阳！”

“”

又往前骑了段，薄暖阳抿抿唇，把话题扯开：“那，那回去你每个柜子我都翻翻。”

“尽管翻，”左殿硬邦邦地说，“老子不做亏心事，也不像有些白眼狼。”

薄暖阳受不了他，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与此同时，自行车经过了几个小商店，商店里卖的都是些零食饮料，外面还挂着泳衣、帽子，还有几件当地特色的服装。

看到那些衣服，左殿忽然想起什么，把自行车停下，偏头问：“外婆帮你做的那身衣服呢？”

“”见他问这个，薄暖阳瞳孔稍缩，好半晌，才讷讷说，“被我妈妈给剪碎扔掉了。”

沉默。

想到那时候的无助，薄暖阳眼圈发烫：“对不起，是我没护好它。”

左殿心脏像被攥住，连忙把她扯进怀里抱住。

“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个，”他嗓音哑了，捧着她的脸抬起来，在她唇上亲了亲，“没了就没了，多大点事儿啊。”

薄暖阳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好喜欢那套衣服。”

是外婆专门做给她的。

“我知道，”左殿低头在额头上蹭蹭，“刚穿上那会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笑的傻乎乎的，谁看不出来啊。”

“你才傻。”

左殿低笑了声，拖着调说：“行，老公傻，那老公帮你再做一套，行不？”

“”薄暖阳眼睛还有点红，“你会做？”

左殿挑眉：“我现学。”

“”

“不相信啊，”被她看不起的表情逗乐了，左殿舔了舔下唇，模样稍显浪荡，“没有老子学不会的，信不？”

他眉目疏朗，瞳孔映着无数的碎光，冷白的皮肤也愈加通透，整个人帅到像在发光。

薄暖阳眼睛也弯了弯：“大左”

见她笑，左殿扯唇，低眼盯着她看：“嗯？”

停顿片刻。

薄暖阳伸手摸他瘦削的脸颊。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她眼睛里有光影流动，“就是遇见了你。”

左殿嘴角的笑有点失控，他嗓音低哑，像带了蛊惑：“那说你爱我。”

“”薄暖阳默了，半晌，她抬眼，“大左，你刚才说，事实婚姻？”

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回去了，左殿眉眼稍扬：“然后？”

薄暖阳：“还有一条你听过没？”

“什么？”

薄暖阳：“私生子与婚生子，拥有同等继承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