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暖阳手肘搭在扶手盒上，像是陷入了回忆，温吞地说：“我初二那会，班里有个好朋友，就是那个特别优秀的学长的妹妹，那个学长你记得吗，我之前讲过的，又帅又有才，评优秀学生的时候，我把票全给他了，就那个学长。”

“”

后排三人又有点忍不住了。

左殿眉心跳了下，咬牙挤了句：“这个学长不用详细描述。”

“”

注意到他的表情，薄暖阳想笑，她忍了忍，接着说：“他们爸妈跟我爸妈是朋友，所以我妈不拦着我跟她玩，有次她生日开派对，我妈就带我去了。”

“薄暖阳，”没等她说完，左殿冷冷提醒，“和学长有关的，直接跳过，懂？”

“”

后面三个人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薄暖阳眨眨眼，接着说：“哦。”

应完这句，她舔舔嘴角，不急不缓地说：“然后那天，她偷偷喝了点果酒，我们两个在秋千上玩的时候，她亲了我一下。”

“”

车里场面忽然定格住。

左殿瞥她，又把视线收回，声音听不出来情绪：“男‘他’，还是女‘她’，亲的哪里？”

“学长的妹妹，女‘她’，”薄暖阳说的认真，“亲的脸，除了狗，那还是第一次有人亲我呢。”

话音落地，后排三个人就忍不住了，噗哈哈地笑出声。

宋仁兴笑到喘不过气：“弟妹，除了狗是什么意思？”

薄暖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她解释：“就是在那之前，脸只被邻居家的狗舔过。”

“”

左不过笑的不行了，捂着肚子叫唤：“二嫂，你等等我，等我笑完了再说。”

左殿懵了几秒，合着他操心了半天，该注意的是那个女孩子，而不是那个优秀的不得了的学长。

“然后？”

想起那段回忆，薄暖阳嘴角有了丝笑意，似乎那段日子给她带来了许多快乐。

她笑眯眯地说：“然后她跟我告白了。”

“”

“二嫂，”左不过还在笑，“你确定她不是帮她哥告的白？”

薄暖阳摇头：“不是，她说的很清楚，是她喜欢我。”

“你什么感觉，”宋仁兴很好奇，“答应了吗？”

“”

薄暖阳觉得他这个问题好傻，她眉眼带笑，好脾气地答：“挺高兴的啊，第一次有人跟我告白哎。”

“”

大概是觉得她的脑回路不大正常，鲁能抓抓头发：“女生哎！”

“啊，我知道啊，”薄暖阳笑，“我跟她说，等我们长大了，她要是还喜欢我，我又没男朋友的话，就试着喜欢她。”

“”

说到这，薄暖阳歪着脑袋，看了眼左殿，好笑道：“要是她后来没搬家，我高三就可以拒绝她了。”

因为那时候她已经遇到左殿了。

左殿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脸颊咬肌稍动，半晌挤了句：“老子怎么都没想到，我的对手竟然是个女的。”

“”

“二嫂，”左不过托着腮，“你这思想也太超前了，那时候才初二啊。”

左殿没好气地接：“她不是超前，她就是大脑没发育好。”

“”

鲁能想到另一个问题：“她就只亲了你的脸？”

这个问题一落地，车子忽然歪了下，左殿似乎有点暴躁，声线冷硬：“我老婆的初吻只会是我的！”

“”

“二嫂，”左不过憋笑，“你初吻是二哥的吗？”

“”

见她沉默，车里另外四个人全都要炸了，后排三个纯纯是好奇心快要炸了。

而左殿的火也快要烧到脑袋顶上了。

他油门踩得飞快，恰好前面就是服务区，直接拐了进去：“你等下给老子说。”

“”

后面宁涛开的车也跟着进了服务区，下车之后，他伸了个懒腰，看着左殿从车里出来，紧接着，又绕了半圈，拉开副驾的门。

男人身上带着凉意，弯腰钻进了副驾。

宁涛的火蹭一下冒了出来：“小二！你当我妹没娘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