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冷的像块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左殿忽然开口问:“我叫人去赵天蓝的学校打听,人家除了跟我说她退学了之外,还跟我说了另一件事,你想知道吗?”
“”这话像道闪电,狠狠劈在薄暖阳的脸上,她没想到左殿会去查这事,“什么。”
左殿嘴角轻扯,笑意却不达眼底:“人家说在我之前,已经有人去查过这事了。”
顿了片刻。
他缓慢却极清晰地说:“是你,对吗?”
这几个字,像一道巴掌,直接扇到薄暖阳的脸上。
就有一种她在私底下暗自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她苦苦隐瞒的事,却被左殿发现了,又被他当着面,赤/裸裸地揭露。
薄暖阳控制住想要颤抖的身体,抬眼看他。
“是我,”她平静地承认,“我不能查吗?”
左殿瞳底晦暗:“为什么去查她?”
“我为什么不能查,”感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薄暖阳手指攥紧了衣角,“你能查我不能查,还是你怕我会伤害她。”
听到这话,左殿脸颊上的肌肉忽然抖了下,怒道:“薄暖阳!”
察觉到自己的失控,薄暖阳用力忍了忍,尽量平静地说:“我什么都没查到,你放心,我伤害不到她。”
“”
说完,薄暖阳也没管他的反应,径直进了卧室,抱着睡衣去了洗手间洗澡。
她洗得很慢,让热水从头发上流过。
后脑勺和后背上的痛,也在这热气蒸腾中,被释放出来。
她抿紧了唇,不让眼泪掉下,不让自己去想刚才左殿的表情和语气。
她去查赵天蓝,若是查到了什么,还好说。
偏偏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吃醋而产生的被害妄想症。
说出去,只会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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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之后,左殿正倚在门边,手里拿着药瓶,淡淡道:“过来,擦药。”
见他态度冷淡,薄暖阳心口酸的要命,她脚步没停:“不用了。”
“”
进了卧室,还没来得及上床,薄暖阳就被跟进来的男人拽到怀里,男人态度依然很淡,手上动作用力,让她坐在腿上不能动弹。
紧接着,左殿撩开她的头发,抵着她的脖颈往自己肩上按,哑声道:“老实趴着。”
说完,他拿着药在她的肿包上擦。
擦完之后,又掀开她的睡衣,把后背上的伤痕也抹了一遍药,抹完后,没立刻松开,像是在等着药干。
看着她单薄的后背和凸出的脊椎骨,左殿的心被揪成一团。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明知道她不喜欢跟人吵架,还跟她吵。
明知道她受不了委屈,还对她凶。
在最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隐瞒她任何事情。
不该对她撒谎。
不应该在她说“赵天蓝喜欢你”时,反驳她那只是感激,却又不告诉她原因。
也不该冲着顾嘉,一次又一次的和赵天蓝有接触。
更不应该在赵天蓝受到刺/激抱自己时,允许她抱,在医院里牵自己的手时,允许她牵。
若不是因为那些,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让薄暖阳对他们的关系,心生顾忌。
卧室里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半晌。
左殿把她的睡衣拉下来理好,又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几下:“生气了?”
话音落,薄暖阳别过脸,抿紧唇,忍着心底酸到直冲鼻尖的情绪。
见状,左殿手掌用力,把她的脸掰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是老公太凶了,”左殿心口疼的厉害,“让我家宝贝儿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