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薄暖阳正倚在左殿怀里看电视,病房门被从外敲响。
看到来人,她嘴角弯了下:“怎么这个点过来?”
“只有这个点有空,”呼延青把花束放下,“可累死我了。”
她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又端着杯子靠近沙发里,像是终于活了过来。
看着她的动作,薄暖阳感觉有点好笑,好脾气地问:“吃饭了没?”
“没呢。”
听到这,薄暖阳瞅了眼旁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男人,又觉得头大,这来客人了,怎么没点反应。
她眨眨眼,温和地提醒:“老公,来客人了。”
左殿掀了下眼皮子,嗯了声:“这客人不是会自己照顾自己吗?”
“”
知道他心情不好,薄暖阳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你去帮我打包个饭菜,我还要吃对面那家水果店里的黄桃,你帮我买。”
左殿抿了下唇,懒散地说:“我叫人送上来。”
“”
又默了两秒,薄暖阳有点想发脾气,呼延青明显是有事要跟她说,这狗货不走,她还怎么说。
她脑袋在他颈窝里蹭蹭,软着声音撒娇:“求求你了,我喜欢吃你挑的,别人挑的不好。”
“”左殿低眼瞥她,像是很无奈,在她额上亲了亲,不放心地叮嘱,“就坐这老实地等着,敢下床乱跑,后面就不让别人来了。”
见他松口,薄暖阳立刻同意:“好。”
临出门前,左殿又看了眼呼延青,没什么情绪地说:“别带坏我老婆。”
呼延青嘴角抽了下。
病房的门被从外带上,她终于松了口气,受不了地说:“你老公怎么回事,怎么比之前还黏人?”
薄暖阳忍不住笑:“他吓到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这次怎么回事,”呼延青心有余悸,“怎么会掉河里。”
薄暖阳把同样的话又简单说了一遍。
讲完之后,呼延青啧了声:“你是只要跟赵天蓝一起,就会出事啊。”
提到这个,薄暖阳眼底也有些凉意,她慢吞吞地说:“她想救我,结果还被我拖下河了。”
呼延青歪了下脑袋:“那你还这副表情?”
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薄暖阳有些迟疑。
这次顿了很久,怕左殿等下回来,薄暖阳犹豫地说:“掉河里的时候,我感觉,被她推了一下。”
“”
“顺着水流的方向,”薄暖阳仔细回忆,“那一下,我就再也够不到岸边,但水流太急了,我也不能确定。”
听到这,呼延青明白了她的意思,直白地点出:“你怀疑这事跟她有关?”
薄暖阳没回答这个问题。
她确实在怀疑。
却依然没有任何证据。
泥土塌陷导致踩空石板,这事任谁应该都预料不到吧。
这怀疑也来得莫名。
抑或者,赵天蓝是临时起意,见她掉河里了,故意下来推自己一把,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
但她白天过来的时候,一点异样都没有。
她才二十岁。
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又或者,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全是自己想多了。
见她神情变幻莫测,呼延青拍了下桌子,制止她:“行了,别乱想了,你那表妹多少是有点问题的。”
薄暖阳看着她:“怎么说?”
呼延青倾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小小声地说:“她是被学校开除的。”
“”
提到这个,呼延青眼里有些遗憾:“不过,只知道她被学校开除了,因为什么,却查不出来,你懂得,她妈和她爸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想隐藏个真相还是做得到的。”
呼延青的眼里不仅有遗憾,更有惋惜:“你不知道,她若是能在这一块好好发展,一定可以成为一名厉害的心理治疗师,不知道能拯救多少人呢。”
薄暖阳嘴角弯了下。
“哎,你以后千万小心点,”想到这两次的事,呼延青很担心,“这才多久,接连几次事情扑到你身上,关键人家好像啥都没做,而你差点连命都丢了。”
薄暖阳点头:“我会小心。”
呼延青叹气:“希望是我们想多了,不然,这丫头的心机”
说到这,她眉头忽然皱起来:“哎,我们假设一下,如果这次是她干的,那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