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扫了一下,左殿的怀里已经没有那束花了,许是连同行李一起,都被宁涛他们拿上车了。
到车上时,宁涛坐在驾驶座,赵天蓝在后排。
想起上次赵天蓝说自己晕车,要坐副驾的样子,薄暖阳微挑了下眉。
宁涛把车窗全部降下,喊了声:“小二,坐副驾,咱俩聊天。”
“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左殿直接拉开后排的门,冲里面的赵天蓝说,“坐前边去,你表姐要趴我怀里睡觉。”
“”
赵天蓝不情不愿地下了车,挪去了副驾,把那束睡火莲也留在了后面。
车子里都是睡火莲的花粉与味道。
坐进去不过五分钟,薄暖阳的手背上就开始起红疙瘩,她轻轻蹭了蹭,随着她的动作,左殿低头看,顿时便捏着她手腕抬起来:“这怎么回事儿?”
薄暖阳摇头,温声道:“有点痒。”
前面的两人也跟着看过来,宁涛边开车边看着后视镜问:“是不是过敏啊?”
“怎么会过敏,”左殿皱着眉头,拇指摩挲过那些疙瘩,“今天没接触过什么啊。”
话音落,他的视线就定在那束花上。
场面定格了几秒。
左殿抬头,声线也变得冷硬:“赵天蓝,怎么想起买这花的?”
赵天蓝一脸惊慌:“是花的原因吗,我不知道啊,花店的人说这花比较稀有,我才买的,不信你问表哥啊。”
宁涛表态:“是花店的人推荐的。”
“”
“表姐,”赵天蓝眼圈红了,“你过敏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被小二哥骂。”
“”
薄暖阳嘴角抽了抽。
真是好手段。
她温和的解释:“我也不确定的,你也说了,这花稀有,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左殿:“停车。”
车子缓缓靠边停下,左殿拿着那束花下车,恰好路边有垃圾桶,他直接扔了进去,又转身去了旁边的药店。
宁涛皱眉:“暖暖,没事吧?”
“没事的,胖虎哥。”薄暖阳轻扯了下嘴角。
赵天蓝:“表姐,你要是有什么过敏的记得提前说,否则我倒成了坏人了。”
“”
这话便是认定她是故意的了。
薄暖阳觉得,她此刻感知不到多少喜怒哀乐也算件好事,因为她一点愤怒的感觉都没有。
只觉得很无聊。
左殿上车之后,手里拿着几盒药:“难不难受,要不要去医院?”
“不难受,”薄暖阳没什么精神,“我想睡觉。”
左殿嗯了声,边拆药盒边说:“趴老公腿上,我帮你擦药。”
“好。”
没几分钟,薄暖阳半梦半醒间,听到赵天蓝问:“表姐怎么这么困啊?”
“嗯?”左殿刚把药膏收起来,随口回了句,“大人的事你少问。”
“”
这句暧昧的话让宁涛笑了,他重重咳了声:“赵天蓝,等你有老公了就懂了。”
“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单身狗。”左殿呲哒了他一句。
“”
又过了会,赵天蓝委屈地说:“小二哥,那花花了我好多钱呢,你就这样把它扔了。”
左殿也没在意:“多少,等会赔你。”
“行!”赵天蓝开心了。
见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左殿轻抬眼睑:“哪这么多话,没见你表姐正睡得熟吗?”
“”
车子直接开去酒店,两家长辈都已经到场。
薄暖阳睡得很沉,直到车子停稳,左殿凑到她耳边低声喊:“宝贝儿,咱们到了。”
前面的两人还没下车,听到这个称呼,宁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操,真看不出来,这个狗货居然这么恶心。”
赵天蓝目光森森,很快便恢复原状,笑嘻嘻道:
“这有什么恶心的,小二哥也这样喊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