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这茫茫世间,不停寻找着类似的替代品。
伤害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姑娘。
也愧对了,他心里那份最赤诚的感情。
这一次,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薄暖阳已经坐不住,想起身告辞。
左司明忽然回过神,眼神也变得疲惫,像是魂魄被抽离出去,声音哑了许多:“你是唯一一个。”
这句话说的突如其来,薄暖阳却听懂了这言外之意。
他的意思是,那一次,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强迫别人的事情,而她,恰好撞到了枪口上。
许是因为她跟顾念太像,才会让他忍不住放出心底阴暗的猛兽,使出强迫的手段。
左司明:“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我给她们想要的,她们替阿念陪我一段。”
对他的想法,薄暖阳不能苟同,但她跟他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薄暖阳起身,恰好单桃也拿着书出来,单桃笑:“走吧。”
薄暖阳:“好。”
两人走到门边,左司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像生了场大病,声音嘶哑无比:“你说得对,阿念一定是生气了。”
所以才会安排薄暖阳出现,让他做出那么恶劣的事情。
然后,她成了他的儿媳,成了他儿子最爱的人。
让他在父子亲情间,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这一定是顾念在惩罚他。
薄暖阳没说话,也没回头,挽着单桃的胳膊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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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桃牵着她去了后面的院子,已经傍晚时分,阳光散去许多温度,空气中多了些许的凉意。
“没事吧,”单桃带着她坐下,轻声问,“都谈了什么?”
想到左司明的样子,薄暖阳心里五味杂陈,她居然,对左司明,生出了同情。
薄暖阳抿抿唇,不想多谈论这件事,她换了个话题:“大嫂,你真的海鲜过敏吗?”
她记得没有啊。
见她突然提这事,单桃顿了顿,随后笑的乐不可支:“没有,我哄他玩呢。”
“”
薄暖阳忽然想到左青澜当时错愕又迷茫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大哥当时的表情就像在说,我失忆了?我被穿了还是你被穿了?”
单桃笑到停不住:“我就是发现他平时一本正经的严肃样,这样还挺搞笑的,像有两张脸一样,太逗了。”
“”
薄暖阳感觉左青澜的苦日子要来了。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听到脚步声,单桃笑着起身:“行了,小半天没见着了吧,给你们腾地儿。”
薄暖阳顺着看去,左殿拿了条围巾正往这边走,见她看过来,左殿挑眉:“这么半天不来找我?”
夕阳最后一点余晖即将落尽,庭院中绿色灌木也逐渐变成浓郁的一团黑色。
轻薄的雾气似从空中陡然而降。
隔着重重薄雾,薄暖阳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大概是发现她这么久没回,便急急寻来,外套也没穿,只记得帮她拿了条围巾。
薄暖阳眼睛弯了弯,起身扑到他怀里,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怎么这么热情,”左殿有点好笑,伸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抱到桌子上坐好,“是不是又闯祸了?”
“”
没听到回答,左殿故意逗她:“哎,不会是闯了个大祸吧?”
薄暖阳撇嘴:“我又不是你。”
“对,”左殿低眼把围巾套到她脖子上,拖着音调嘲笑她,“你比我更能闯祸。”
“”
说到这,左殿又笑了声:“你瞅瞅你把太爷爷气的,我都不敢这么气他,你倒是气的光明正大的。”
感觉自己被冤枉了,薄暖阳扯着他的衣领拽下来:“我们是正常的交流,交、流!”
“”左殿被她拽到跟她平视的位置,偏头在她唇上亲了下,“交流不了就开始耍赖啊,然后再把黑锅扔老公身上?”
薄暖阳不太高兴:“你都说原谅我了,还翻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