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好像有点无从反驳。
左殿懵逼的在床边站了好大一会,见他老婆又低头看电视,也不再搭理他,又觉得委屈:
“你赔我。”
“”
薄暖阳抬头,见他这样子,又觉得好笑,她弯了弯眼睛:“大左乖,去洗澡。”
又等了一会儿。
旁边的人依然像个柱子一样,杵在那里,想着他今天应该很累了,薄暖阳叹气,温柔地哄他:“我这里有备份,去洗澡,回来陪我看电视,好不好?”
听到这,左殿嘴角一松,心满意足地脱衣服:“今天本来想给付亮国看一下来着呢,他真是没福气。”
“”
听到这,薄暖阳没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心脏却开始,重重的,一下,接一下地,跳动。
强烈的不安忽地袭卷全身。
像是她孤身一人在暗夜里行走,下一刻,不知黑暗里,会有什么东西向她走来。
耳朵里所有的声音都已经消失。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有一种劫后重生的心慌感。
薄暖阳丢掉手机,在左殿惊讶的眼神里,攀到他身上,紧紧抱着他。
“怎么了?”左殿托住她的大腿,“看的恐怖片?”
薄暖阳闷在他脖颈里,眼圈酸的难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
左殿原本想解释两句,会议还没结束呢,他是提前回来的,但见到她这样子,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侧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低声道歉:“对不起,是老公回来晚了。”
薄暖阳圈住他的脖子,退后两分,盯着他看了两秒,歪头吻在他唇上。
对她的主动,左殿向来是毫不客气的笑纳,很快便反客为主地回吻了回去,彻底掌控了主动权。
-
年二十八这天,薄暖阳一觉睡到快中午,左右在外面砰砰砰地敲门,门没锁,小姑娘直接推门进来。
“嫂嫂,你怎么还不起床?”左右趴在床边,脆生生地问。
薄暖阳又困又累,把头蒙进枕头中:“你哥呢。”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左右笑眯眯道,“叫我中午前喊你起床呢。”
听到这话,薄暖阳醒了醒困:“他干嘛去了?”
左右歪着脑袋:“他去给你买花了,说是什么一周年。”
“”
确认关系一周年。
上年,她回了宿水,俞琴帮她安排了相亲,恰好被左殿看见了,他马不停蹄地赶到百谷镇,那天晚上,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想到这,薄暖阳嘴角弯了下。
刚梳洗完,院子里就响起了车子声,薄暖阳趴到窗边往下看,这天阳光灿烂,男人开了辆敞篷跑车,后座装满了红色的玫瑰。
听到楼上的动静,左殿抬头,他穿了件黑色毛衣,人高腿长地侧倚着车门,耳上宝蓝色的耳钉衬得他肤色冷白,眼神睥睨,傲慢非常。
停了两秒,左殿嘴角上扬,张开双臂:“跳下来。”
“”
好吧。
所有浪漫的泡泡,在他的这句话里,全部破灭。
注意到她的无语,左殿轻笑了声,从车里拿了枝玫瑰,朝上扬了下:“下来拿。”
薄暖阳眼睛弯成月牙儿:“老公,以后别买了。”
左殿挑眉:“怎么?”
两人就这样,一个低头,一个仰头,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闲闲地聊了起来。
薄暖阳眨眨眼:“浪费钱。”
“”
再度被她的不解风情气到,左殿低头看了眼那些玫瑰花,又抬头:“你给我把‘浪漫’两个字抄一百遍。”
“”薄暖阳嘴角抽了下,隔空说,“那你给我把‘浪费’两个字抄两百遍。”
左殿:“”
左右站在车边,看看上面的嫂嫂,又看看下面的哥哥,良久,她叹气,决定还是牺牲一下自己,成全一下他们。
她说:“我来抄,给你们俩个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