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话说的也有些后怕,薄暖阳又喝了口水,小声嘀咕:“那大左要是给我一巴掌,我能被扇出二里地吧。”
单桃和芳香同时顿了顿,随后忍无可忍地笑了起来。
好半晌,芳香都已经停了,单桃还止不住。
“他才不敢,”自顾自地笑了会,单桃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我看左家是又要出个惧内的男人了。”
又?
薄暖阳有点好奇:“上一个是谁?”
单桃看了芳香一眼,两人都笑到不行:“太爷爷。”
说到左家那位老祖宗,单桃话也多了起来:“当初太奶奶去世那会儿,太爷爷险些没撑住,左家一群小辈轮流陪他,怕他想不开,后来婆婆把当时才两岁的小二抱了过去,小二直接把太奶奶种的花给掐了,然后插到太爷爷的脑袋上。”
“后来一群大人都吓傻了,”芳香接着说,“但太爷爷却哭了,说太奶奶在的时候就爱气他,从那天过后,太爷爷每天都要把小二带在身边。”
“”
这情景,越听越耳熟。
薄暖阳忍不住讷讷道:“这基因真是可怕啊。”
“嗯?什么基因?”单桃没听清楚。
薄暖阳叹气:“受虐的基因。”
单桃又开始笑:“太爷爷一定喜欢你。”
没讲多久,芳香去了趟洗手间,等到瞧不见她的身影,单桃敛了笑意,小声问:“真去左家啊?”
薄暖阳点头:“既然放不下,便往前走一走,指不定熬过去了,前面就是条光明大道。”
“这样也好,”单桃赞同,“小二是把命都给你了,你逃也逃不掉,与其两个人都难过,不如快活一天是一天。”
两人也没就这个话题多聊,随意说了几句便扯开。
-
下班时,左殿开车等在楼下,薄暖阳跟杉杉说好了,要去医院看宝宝。
在副驾上坐好,薄暖阳低头看了会手机上的照片,冷不丁地问:“老公,你有没有发现,小康宝跟我长得挺像的?”
左殿踩了脚油门,闲闲瞥她:“嗯。”
瞅他态度这么冷淡,薄暖阳歪着脑袋问:“哪里像?”
左殿:“性格吧。”
有点怀疑他的话,薄暖阳又问:“她这么点儿,你能看出来性格?”
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痛快的事,左殿冷笑:“她那个没良心的姑姑没回来之前,是我,抱的她,我能不知道?”
“”
大概是明白了他的冷淡所谓何来,薄暖阳很诚实地说:“你说的,翻旧帐不是好行为。”
左殿目视前方,拿她的话怼她:“可是人家都要伤心死了呢。”
“”被噎住两秒,薄暖阳好脾气地说,“那我送你去急救,这不马上到医院了。”
“”
车子拐进医院的停车场,停好之后,左殿眯眼看她:“薄暖阳,你生气的时候我是怎么哄你的?”
轮到他了,就这待遇?
薄暖阳略有点心虚,就,好像,是有点过分哈。
她解开安全带,倾身揉了下他的脸,软声哄道:“哥哥不伤心,是小暖错了。”
左殿仰着下巴,眼神带着些许傲慢:“你错哪儿了?”
对于他这种给个梯子就要往上爬的行为,薄暖阳十分不满,她鼓着脸颊道:“送错医院了,应该去二院。”
二院是宁市专业的精神康复中心。
左殿瞥她,咬着字:“薄、暖、阳。”
不想再搭理他,薄暖阳推门下车,扔下一句:“你别对着我喊别人名字,我不认识。”
“”
-
两人进了产房,小康宝刚睡醒,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瞅着薄暖阳。
“大左,你快看,”薄暖阳抱着她,笑眯眯地说,“眼睛像不像我?”
左殿慢吞吞踱步过来,手指轻轻蹭着小康宝的肉脸,懒洋洋地回:“你别对着我喊别人名字,我不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