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场后,一群年轻人在酒店房间里闹着新郎和新娘做游戏。
薄暖阳去了趟洗手间,她这次例假过的实在痛苦,肚子又痛,量又大。
出来时,她跟服务员要了杯热水,又吃了片止痛药。
吃完药把杯子扔进垃圾桶,转身便看见左殿站在身后。
“”
许是想起不痛快的事,左殿脸色也不太好,声线平直:“吃的什么药?”
“止痛药。”薄暖阳抿抿唇,诚实地回。
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笑闹声,他们这个拐角显得尤为安静。
左殿垂眸,下颌绷得稍紧,语气也很不爽:“老子生气生错了吗,那药能乱吃?”
“”
左殿接着教训:“老子平时连个苦瓜都不让宋姨做,你自己偷摸吃那种伤身体的苦药,连脾气都不许老子发一下?”
薄暖阳无言以对,低着脑袋任骂。
恰好有服务员路过,左殿及时消了音,伸手打了个响指,对服务员说:“有暖宝宝没?”
“啊,有,”服务员认得他,“我去拿,您稍等。”
“嗯。”
服务员很快就拿了几片暖宝宝贴过来,左殿接过来,低头把包装拆掉,极自然地说:“进去,我帮你贴。”
“”薄暖阳下意识的往后缩,讷讷道,“我自己来。”
仿佛因为她这个后退的动作,左殿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也越发难看,停了几秒,他默不作声的把东西递给她。
薄暖阳觑了他一眼,连忙进了卫生间。
门被关上,看不见人的那一刻,她才缓缓吐了口气。
不过才一晚,就觉得,好像生疏许多,做不到像以前那样,跟他撒娇耍赖。
或许是她感觉愧疚,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算她不识好歹。
她现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从洗手间出来,薄暖阳不想再继续待下去,感觉这样只会让两人都越来越尴尬。
她看了眼依旧靠在门边的男人,故作从容道:“我先回去了。”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模样有点浪荡,听到她这话,也只是懒散地瞥了她一眼,吐了句:
“再等会。”
“还有事吗?”薄暖阳尽量客气地问。
左殿安静地盯了她几秒,甩了句:“去看人家闹洞房。”
“”
左殿:“学点经验。”
薄暖阳有点无语,同时又夹杂着些莫名的难过。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办婚礼。
房间离得不远,他们两人进来时,里面正闹得不可开交。
长辈们都已经回房,一群年轻人闹起来没下限,普通的吃苹果、共吃一根面条已经满足不了他们。
接下来的游戏尺度之大,薄暖阳站在门口看了几眼,瞠目结舌。
这也太可怕了。
左殿随意瞥了眼,这些游戏都是宁涛他们玩烂了的,他意兴阑珊地偏头,就看见薄暖阳惊讶到嘴巴微张的样子。
“”
隔了片刻,他嘴角忍不住勾了下,安慰道:“别怕,咱们不这样,谁敢闹老公弄死他。”
“”
听到这话,薄暖阳没了兴致,又看了两分钟,小声说:“我先回去了。”
“我喝酒了。”左殿冷不丁地冒了句。
薄暖阳顿住脚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温声说:“我帮你叫司机过来。”
左殿:“”
她这话有两层意思,她不送他,她也不跟他回去。
见他没说话,薄暖阳当他同意了,低头找出司机的电话。
打完后,她抱着那个白色的玩偶,站在原地看了左殿一眼,又立刻收回:“你回去叫宋姨煮个醒酒汤,司机十分钟就到。”
左殿眼睫垂下,看不清楚情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