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听到你跟二少吵架,我便知道,他对你,是认真的,与其等你自己发现,到时候措手不及,不如提早做好心理准备。”
他垂眸,平视她,眼神带着些许怜悯:“是去是留,你也好有个打算。”
“”
这话便已经相当于是告诉她,当初的那人,和左殿有关,而且,关系匪浅。
夜幕降临,身边人群来来往往,有穿着高档西装的男人,职业装的女人,还有手里盘着佛珠的生意人。
八月正是最热的季节,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宋湛没有催促她,仿佛猜的出她此刻的心情,格外温和地陪着她。
杯中的果汁随着室外的温度也逐渐有了温度,薄暖阳没什么情绪,又像是有点走神,直愣愣地盯着对面的会所看。
在她被拖走的那晚,她没有看见车内的人,挨了那一巴掌之后,她听见里面的人,轻飘飘地,嗤了声。
很轻很淡的一声笑。
极为不屑。
似乎是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
又像是久居上位者,对她这种可怜蜉蝣的蔑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某一刻,宋湛随着她的视线回头,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驶了进去,看不清里面的人。
又过了许久。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瘦高个,面色阴冷,眉心有痣,应该是出来接人,对面有个年轻的女孩子冲他招手,而后快步跟了进去。
宋湛收回视线,又抿了口茶水,沉默不语。
“是左殿的,”薄暖阳极其艰难地开口,脸上毫无血色,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把话说完,“——爸爸,对吗?”
“”
杯中的水已被喝完,宋湛抬头,眼神犹豫两秒,然后点头:“是他,左司明。”
“你也应该早就怀疑到左家了吧,我之前无意中听宋萌说过,你们那几天试的戏,其中就有sun传媒的。”宋湛补充。
她只是怀疑到了sun传媒,并没有想过是左家的人。
但自从上次见到苏以兰,那似有若无的猜测,总是会忍不住浮到心头。
她跟苏以兰,长得太像了。
这一刻,薄暖阳突然庆幸上次左家老太爷的寿诞她没去,否则当场发现,她一定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到时候会连累左殿。
宋湛招手,让人又上了杯热可可,推到她面前,像是在宽慰她,他语气温和:“他们已经不记得你了。”
-
另一边儿。
宁涛几个人正等在酒吧门口,一群公子哥儿吊儿郎当地勾着肩调笑:
“还是单身的好吧,像小二结婚了,出来一趟多难。”
宋仁兴笑:“那可不,也就咱提前约了,明天七夕,指定约不出来。”
“这货怎么回事儿,”宁涛等的不耐烦,“干嘛非要咱们站这里跟个傻/逼似的等着。”
“嗨,能来就不错了,也就是他老婆今天没空陪他。”鲁能调侃。
几人正说着,远处一辆崭新的越野车轰着油门驶来,然后以一个极其骚包的漂移,停在他们面前。
宁涛直勾勾地盯着那辆车:“我、操!!!”
车窗缓缓降下,车里的男人脸上挂着浪荡不羁的笑,格外欠揍地打了招呼:
“兄弟们,都吃饭了没?”
“”
鲁能懒得理他,上前两步,绕车一圈,喃喃自语:“操,这车国外刚上市吧,我哥一直念叨来着。”
宋仁兴被车子恍了两下神,想伸手摸摸车身,手在半空被拦住。
左殿漫不经心地瞥他:“看看得了啊,碰脏了弄死你。”
“”
“你怎么买到的,什么路子?”鲁能气的嘴角直抽。
左殿爱惜地抚了下后视镜,极其散漫地开口:“我金主送的。”
“”
“不明白啊,”左殿眉梢轻扬,尽是嚣张的气焰,“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