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妤看着封南絮惊慌失措的模样,连忙给她一个拥抱。
“阿絮,你别慌,现在消息也没有确定。未必就是王爷出事了,这种时候,我们先得冷静下来,看看如何能帮到他们。”
“是呀阿絮,没准王爷现在正在等着你去救他呢。若是你都慌了,那其他人也会跟着慌的。你如今可是主心骨,先稳住呀。不如,我们先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做打算如何?”
苏佩仪闻言,也凑身过来,轻轻拍着封南絮的背心,轻言宽慰着。
在司澜妤跟苏佩仪的宽慰下,封南絮慢慢冷静下来。
“是,你们说的是。”她收敛好情绪,又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吩咐着尤金妮将管家给喊过来。
薛伯得了消息,马不停蹄的来到封南絮跟前。
“大姑娘!”薛伯自然也是得了消息的,脸上藏着浅浅易见的慌乱,看到封南絮时不由自主的换成期盼。
“听说王爷在西南的雍州出了事儿,大姑娘,您觉得这事儿可该如何是好呀?”
“薛伯,王爷出事的消息,准吗?”封南絮凝着眸,看着薛伯问。
薛伯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答,“想来是没有差错的,消息是定国公府那边传回来的。国公爷派人过来说让我们莫慌,他们会派人去寻找王爷的。”
“定国公府那边,已经有所动作了?”封南絮拧了拧眉,喃喃着薛伯的话。
“那是自然的。”薛伯点了点头。
“王爷是国公爷嫡亲的外孙,当年王爷在襄州出事,国公府一直不曾放弃。如今,他们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大姑娘,就是咱们这边,是派人跟着去寻找王爷,还是……”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封南絮的心头无端的缠绕上一丝不安,她冷不丁吐出一句。
“照理说,他带上那么人手,不应该呀。可事情也不好说,宫里的那两位也不是吃素的。”
“虽说国公府的人已经派人去寻,但宫里的人肯定会盯紧了国公府。我们这边,他们未必会瞧得上。”
“这样,薛伯,你找上可靠的人把消息传出去。就说得知王爷出事,我伤心过度倒下了,这些日子,请多一些大夫过来府里。无论如何,都摆出咱们府里头已经乱来的景象。”
“大姑娘,这……”薛伯脸上尽是疑惑,不解封南絮此举的深意。
封南絮也没有卖关子,跟他解释起来,“宫里头铁定是盯着咱们的,我商女的身份,他们向来看不起,都觉得我是靠着王爷才起的家。眼下王爷出事,我这个懦弱无能的商女,可不得吓病了么。”
“只有让他们看到我们乱了,他们才会放松警惕。如此,我们才能钻到空子,前去寻找王爷。”
“姑娘,您想亲自去寻找王爷?”薛伯又愣住了。
“嗯。”封南絮点点头。
“自然是要亲自去的,旁的人,也不放心呀。再说了,哪里还有旁的人。阿陵跟阿庭都还小,其他人又……左不过岭南如今也算稳当,又有冯知府坐镇着,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此番由我过去,最好不过了。”
“大姑娘主意已定,老奴不敢忤逆。这是王爷离开前留给老奴的令牌,本是担心岭南这边出了事情,姑娘应对不来给姑娘留的后招。现下姑娘要寻王爷而去,此令牌老奴就交给姑娘了。”
听完封南絮的话,薛伯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镀金令牌,呈给封南絮。
雕刻着双龙戏珠的令牌,上头凤飞凤舞的写着“长垣”二字。
“虽说宫里那两位不待见咱们王爷,可咱们王爷毕竟是正宫嫡子,背后又有定国公府的扶持。若是遇到难处,姑娘拿出令牌,兴许能逢凶化吉。”怕封南絮不接,薛伯又道。
“好,多谢薛伯。”封南絮又不是傻子,给薛伯道谢后,接过令牌。
然后,她又把府里的事情交代一下,并且拜托薛伯照顾好封家的几兄妹,才是放他下去。
薛伯一走,司澜妤跟苏佩仪满脸的惊诧,“阿絮,你要去西南?”
“嗯。我要走一趟雍州,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封南絮颔了颔首,没有瞒着司澜妤跟苏佩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