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p>

李观棋看着无法，心境难平，怒从心起，言语中已有杀意。</p>

无法道：“无法从不妄语，只是在向观主陈述一个事实。”</p>

“在无法进入方丈山前，公子已让韩冥赴灵山，萧河入天宗，死营进相望楼！”</p>

“灵山大慈佛陀，八大佛尊，十万僧众，皆已被韩冥葬于九幽。”</p>

“天宗八十一峰，九万弟子，尽亡于萧河枪下。”</p>

“相望楼独掌一域，死营的出现，也会让他们明白，看清事实的代价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大。”</p>

李观棋愣了愣，他自然知道无法此时说的话，绝不是在开玩笑。</p>

自死营在玄音山外斩帝，诸世大帝沉默，这天下间的势力，就再也没有人敢忽视九州禁仙令。</p>

这也是李观棋宁愿遣散观海观弟子，永困大梦福地的原因。</p>

他的退让，是因为现在的九州，的确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畏惧。</p>

联想到灵山，天宗，相望楼的下场，李观棋有种感同身受的无力和悲凉。</p>

他不愿意看到观海观湮灭于时代长河之中，也不愿意观海观沦为他人附庸。</p>

在这一点上，李观棋的踌躇和大部分人一样。</p>

只是无法的态度也让李观棋明白，观海观如今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p>

想到这里，李观棋整个人的神态都变得疲惫起来，就连满头黑发，也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p>

“非要如此不可吗？”</p>

看着无法，李观棋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p>

他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心有不甘的向无法问道。</p>

对于李观棋身上的变化，无法看在眼里，却没有显露半点悲悯。</p>

平静的说道：“观主，答案从来都在你自己身上。”</p>

李观棋知道他已经到了非做抉择不可的时候了，声音中发出一声叹息，又对无法问道：“观海观入九州，能得到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