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侍卫脸色微变,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林朝夕垂下眼睛,做出十成十的小女子模样:“暮次郎是我一生相伴之人。”
这话一出,那人秒懂,他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屋子,脸上带了点不忍:
“他在那里受罚……”
听到侍卫这么说,林朝夕脚下软了软,险些摔倒,她拒绝了侍卫好心的搀扶,往屋子的方向小跑过去。
一走出侍卫的视野范围,林朝夕原本还虚拘着的背瞬间挺了起来,立马就从小跑转化成了走路,脸上担心的神情也化为虚无,依旧是平日里的平淡。
沈暮遇到麻烦了……
林朝夕这么想着,右手虚握,一副随时就要召唤出镰刀的模样。
她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间空荡荡屋子。
沈暮并不在里面……
林朝夕踏进屋子,鞋子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格外地响,发出哒哒哒的动静。
整间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入目只能看到木质的地板与房顶。
那个人在骗她
林朝夕停住脚步蹲下身,手握成拳往地板敲了几下。
传出的声音证实了林朝夕的想法。
那个侍卫没有骗她,沈暮确实在这里,地下应该还有一层空间。
她仔细观察着角落的地板,终于看到了一块与周围颜色镶嵌不自然的木板。
她伸手摸了摸木板的边缘,一边有明显的松动。
林朝夕从衣襟里拿出了把小刀,用刀尖将那块木板撬了起来。
板子底下是一条黑黢黢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
林朝夕试探地伸腿进去,踩到了一块阶石。
通道狭小,一次最多也就只能支持着一个普通身影的成年人通行。
林朝夕将大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待站稳后她才往下攀爬着。
下面一盏灯都没有,所有的行动只能用自己的手脚一点点摸索出来。
记不得是过了多久,林朝夕周围的场景才慢慢亮了起来。
她来到了通道的最低处。
石阶连接着的又是一条直行的小道,比起下来时的路,小道已经算得上好走了,起码有灯了。
应该是常年潮湿的缘故,小道两旁的石壁布满了翠绿的青苔,偶尔还有水滴声在整个空间回荡。
小道不长,林朝夕走了约摸三分钟也就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块巨大的石坑,林朝夕还未走进就听到了蛇吐信的嘶嘶声。
她走到了石坑的上方,看到了重伤的沈暮和底下起码十几条的蛇。
沈暮还未察觉到林朝夕的到来,眼下他正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砸在了张大嘴巴扑向他的一条黑蛇上。
他应该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身旁已经摆放着好几条被他杀死的蛇尸。
沈暮是一个小时之前被丢在这里的。
那时他把醉酒的男人给带走丢进柴房后便回到了院子里。
直到用过午饭后,院子里来了个侍女,这个脸庞沈暮记得,也是跟林朝夕一样服侍着杏子小姐。
她低头对院子里管事的人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这里。
随后,沈暮便被人给一木棍给打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出现在了这个坑里,甚至一睁眼便看到了一条蛇张大嘴巴准备朝他的脸庞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