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让谢初叙人第一条罪,他认!
谢家造反,满门迟早都要斩,他也怪自己与谢家本家少有联系,少有说教。
但是!太子党羽,密谋造反这宗罪,他打死也不认。
“谢初叙,你看?这书,你签了?”
谢初叙吐出胸中犯上来的一口浴血,满嘴血牙,大笑之。
“我谢初叙清清白白,何罪之有?”
闻言,何立东上前就是给谢初叙一个大嘴巴。
“谢初叙!这里是天牢,不是你说教当夫子的地方。”
“现在是圣人要治你的罪,你跟本官大呼小叫什么?”
“今日没本官在,你这爪子早就浸到油锅里去了。”
贺之舟皱眉道:
“谢初叙,太子要反,你知道多少?”
谢初叙笑着摇了摇头,怒目而视。
“无可奉告!”
贺之舟一把夺过一旁狱卒的鞭子,狠狠地抽了起来。
“谢初叙,而今你乃阶下囚,你跟我神气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太傅不成?”
“今非昔比了!谢太傅。”
谢初叙挨了一顿鞭子,又被浸了水缸,依旧拒绝画押。
“我谢初叙一介读书声,拜的是古圣夫子,说的是微言大义,自当有儒士风骨。”
“太子忠于圣人,吾今日死,也万不会构陷太子。”
贺之舟没了再等下去的兴趣,随后转头看向何立东:
“你们读书人都是这么要强的吗?”
说着,直接将那认罪书拿过去,扯起谢初叙的手,沾上印泥,摁了下去。
随后自己拿起毛笔,写上了谢初叙的名字。
而后将认罪书拿到了何立东面前:
“何大人,本将军这字写得如何?”
何立东看着这三颗歪六七八的字,内心很是嗤之以鼻,但还是笑颜以对。
“贺将军的字,有龙飞之姿,带凤舞之势,气势磅礴,好字!”
放在以前,何立东根本就不会鸟贺之舟,但现在,贺之舟是圣人眼前的红人。
何立东很是知趣识势。
听着自己父亲凄厉的惨叫声,谢飞燕已经哭得没了声音。
他现在只祈祷楚晨能快些回到京城。
……
楚晨在陈郡,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将陈郡城给攻了下来。
回过头来,楚晨又将洛河河畔大水所淹的田地恢复。
随后便押解着谢文光,温贵妃,大皇子楚傲,谢文举等人赶赴京城。
快至京城时,一密探来报,将谢太傅一家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带了过来。
闻言,楚晨当即大怒起来。
“好你个便宜老子,我为国为民,你猜忌我,我为你平叛,你却要将我丈人和女人打入天牢。”
“你这是逼着我反!”
谢飞燕和沐家姐妹是楚晨的底线,自己之前就让兵部尚书简学海带过话。
可自己的便宜老子竟然还是将他们下了天牢。
楚晨随即让汉唐军加快了脚步。
没走多远,奇袭营探子来报:
“启禀太子,京城现已关闭城门,严禁进出,城内实行宵禁,在城头上面,还架着二十个黑黝黝的铁管。”
楚晨知道自己老子会为难自己,没想到自己老子竟然直接把大炮架上了。
王渊闻言,当即长呼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