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光也先是对谢文刚大夸特夸一番。
自然也没忘记总结许州大败。
“许州之败,原因除了作战的兵士和主将外,更多的,还是我太过轻敌。”
“对战楚晨,要用大军逼压,才能起到奇效。”
“即使他有再多神威武器,可他手下终归是万把人,只要我威天五卫几十万大军合围上去。”
“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楚晨给淹死!”
几个族老也是点头称是。
“重拳出击,大军合围,方是制胜之道。”
谢文光点点头。
“只要逼楚晨到距离我陈郡最近的洛州,到时,有洛州大小官员协调各方百姓,加之我陈郡调度粮草更加方便。”
“此战必胜。”
谢文光将墙上舆图中的洛州狠狠敲了敲。
他的眼睛里几乎都要冒出了火。
在接下来的一晚上,谢文光和众多掌权人都在商量如何写檄文。
但商量来商量去,最主要的思路就是,把楚晨定性为反迹已露的逆子,而圣人则是以为爱子心切,不追究太子造反之事,拿大唐社稷当儿戏的糊涂君主。
他谢家的目标很明确。
谢家是满门忠烈云云,见不得皇帝养奸在身旁,故而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江山社稷,要清君侧。
要么,圣人处决了要造反之心的太子,要么,他谢家就要挥师西进京畿,清君侧,杀逆子楚晨。
谢文光当然知道,那圣人是不会杀平叛的儿子的。
众人对于檄文的字句,都斟酌商量到了第二日太阳升上正空。
于是乎,谢家檄文写成,随即公之于世。
可到了下午,众人又顶着瞌睡商议完接下来调神威军回陈郡后的作战计划。
正当准备回去休息之时。
斥候又来报。
“启禀家主,神威将军,谢文刚府外求见。”
谢文光喜上面色:
“我们的英雄回来了,快让他进来。”
众人也都纷纷停住了脚步,想要贺喜一下这凯旋之师,再回去休息也不迟。
谢文光甚至都开始嘱咐下人,张灯结彩,大摆酒宴了。
可当谢文光看见谢文刚穿着卒子的铠甲,灰头土脸,毫无一点胜者姿态地走进来。
谢文光还是不解道:
“文刚,你怎么穿着一套卒子的甲胄?”
“你这都大胜归来了,为何还如此愁眉苦脸?”
闻言,谢文刚心里那是咯噔咯噔狂跳,没想到自己邀功的碟子竟然先于自己到了陈郡。
可是自己实际上却是大败而归啊!
谢文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家主,我罪该万死啊。”
这给谢文光整得颠三倒四了,哪有人打了大胜仗回来还请罪的。
谢文刚平日里不是这么谦虚的人啊!
“文刚,有什么话你起来,慢慢说。”
于是,谢文刚便将自己没打胜仗先写捷报,写了捷报,还没下手,就被赶来的楚晨打得四散而逃的事情讲了一遍。
谢文光以及在场众人疲惫的脸上写满了怒色。
谢文光这几日攒积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来人呐,把谢文刚押下去,斩首!”
因为谢文刚不是谢文光自己的兄弟,只是一个表弟。
并且,谢文光觉得,自己必须要杀一个人,整顿一下军纪了。
谢文刚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觉得,自己比上谢文举,那是强了不少,而且还把王渊活活围了三日。
再怎么,也罪不至死啊。
“家主,您不能杀我啊,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