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继续打!往死里打!”
“两丢粮草,折损二万卒子,瞒报军情,栽赃下属。”
“实在是蠢到没变。”
“谢家主,往死里打。”
谢文光一听温长龚的话,手中的动作放得更猛了。
“谢文举!念在你是初犯,今天我就饶你不死,但我要你好好长个记性。”
又抽了上百鞭,谢文举已经到了昏迷的边界。
“醒来给我爬过来,我要问话。”
谢文举昏了半夜,就又被气得难以入睡的谢文光下令用冷水泼醒带了上来。
“楚晨领兵五万前来平叛,但虎威军,天威军,天威军都遇到了楚晨的人,想必是楚晨兵分几路。”
“谢文举你说,你遭遇的是否是楚晨本人带的队伍?”
浑身痉挛的谢文举哪里敢再撒谎。
赶紧点点头。
“是楚晨带的队伍。”
谢文光点点头。
“那楚晨带着多少兵马?”
昏昏欲睡毫无精神的谢文举沉默片刻,豁出去道:
“一……一千多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说多少?”
谢文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千!”
这次,谢文举干脆大声回答道。
谢文光噌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拔出宝剑,大步走到谢文举面前。
“我今天弄不死你。”
说着举剑就要看下去,却被一旁的几个将军和官员拦了下来。
这些将军和官员都是谢家的供养,是通过谢家才提拔上去的,吗每年每月拿的,也都是谢家的银子。
故而他们也清楚,谢文光这个家主最看重的,就是手足亲情,现在说要杀谢文举,也只不过是气上心头。
“家主,不能杀!”
“文举将军一死,许州战局就无人主持了。”
谢文光最终还是恢复了理智。
“一千人打破你谢文举十万大军。”
“我真他娘的想不通,我谢文光怎会和你谢文举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
“带甲十万打不过一个带兵千人的毛头小子?”
说着,谢文光语气已经开始有些颤抖。
“我想不通。”
谢文举沮丧地解释:
“大哥,并非是做弟弟的我不懂排兵布阵,更不是我骄兵傲慢。”
“只因那楚晨的打法太过不按常理。”
“他三番五次袭扰,引诱我追击,就会将我引入实现布置好的陷阱。”
“三番五次地袭扰之后,整个军队也就麻木了。”
“这时候楚晨就会纵马杀进来……”
“这打法都是其次的,但最让我大开眼界和百思不得其解的。”
“楚晨手下的亲兵骑在马上十分稳当,甚至能在马背上射箭,挥砍而不受一丝影响。”
“而且他们人手配备一个黑管武器,那武器巨响一声,冒着火舌,一下子就能打死打伤熟人。”
“大哥你说,这仗怎么打?”
温长龚在一旁冷笑一声。
“他楚晨就是人手一把金刀子,你十万人也不至于输得如此狼狈。”
“这军阵拼杀,战场取胜,不在武器,而在人为。”
“只要指挥得当,以少胜多,木棍对长刀,那也一样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