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楚晨,你敢拉着许州百姓跟我做对!”
“你龚宏义敢带着一州府的官员逃走!”
“我要血洗许州!”
一众副将参领侍卫营长哭嚎着恳求谢文举下令回陈郡。
谢文举扫手将桌子上的三菜一汤连带一碗米都打落到地上。
“我带着你们从陈郡出来,和楚晨交锋多次。”
“结果却是我龙威军十万人,没一次打得过楚晨的千人亲兵。”
“反倒是烧了一月的粮草,丢了一月的粮草,死了丢了将近两万多卒子。”
“你们是,这是我谢文举的原因,还是你们的原因?”
在场众人被吓得跪地俯首,一个个请起罪来。
谢文举点点头。
“既然你们一个个心里都明白,这责任在尔等而不在本将身上。”
“那你们就联名签一封请罪书!”
“我带回陈郡交由家主,你们等候发落就成。”
说罢,谢文举走出府衙大堂。
“回师陈郡,即刻启程。”
说着,谢文举立马站在府衙大门前,高声说道。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许州府衙门前。”nt
“等我从陈郡回来,我谢文举定要血洗许州!”
几个副将参领皆然愣住。
谢文举就这样吧战败丢粮的责任全推到了他们身上。
众人只觉得为谢文举鞍前马后被这般对待,很是心寒。
但也只能默默写了一封请罪书,签上了大名。
三天以后,谢文举带着八万大军士气低迷地回到了陈郡。
谢府,正堂,金丝楠木的巨柱上,谢文光已经叫来人用金漆绘雕出一条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富丽堂皇的谢府,处处都可以看见进进出出的文官武官。
谢文举一进府,就苦着脸跑向了正堂。
而此刻,正堂里的谢文举十指深深插进头发,满脸颓废地坐在交椅上。
“这都半月过去了,楚家也没能调来大军,就只是派出楚晨那个废物太子,带着五万神策军进入了我谢家的地盘。”
“可到现在呢?”
“派出去打头攻取京畿道的龙威军到现在没有一份战报传来。”
“每次我派人去过问,就答复说快过青江了!“”
“可这三日前,我派出去问询的人回来告诉我,龙威军有回到许州城了?”
“天威军呢?天威军的粮草居然被烧了,前两天派人跑来跟我借粮?”
“这几日也杳无音讯了!”
“虎威军也一直在原地打转……”
而一旁的大皇子见谢文举怒火正旺,便眼疾手快地给谢文光沏了一杯茶。
“无需担忧,我父皇手下无兵可用,任他楚晨再怎么折腾,五万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一旁的温贵妃也附和道:
“谢家主无需担忧,当今圣人少谋少智,用兵更是没有本领,就只有那太子楚晨很是奸猾狡诈,但此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除了一些奇技淫巧,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谈什么带兵打仗?”
谢文光听到这话火气这才稍稍缓和。
“他们出师未捷,我这边的讨伐檄文也不能发,怎能不急啊?”
谢文光自举旗造反以来,只宣布河东河南两道独立,但迟迟没有发布对于楚家朝廷的讨伐檄文。
只因谢文光想要让谢家军与楚家朝廷的军队打一场胜仗。
如此,他谢文光到时候檄文一发,必定会有其他藩王的响应,并且也会得到其他一些国家的支持。
可他等了整整半月的捷报,却到现在也没有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