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气节就是个屁,噗嗤一下就没了。”
“没有项上脑袋实用,你说对吧?龚知州?”
谢文举戏虐地在龚宏义头上踹了一脚。
龚宏义用劲最后的力气回答:
“对。”
谢文举合上到,随即目光阴冷地看向在座的众官员。
“对否?”
众官员皆然身躯震颤,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匍匐着。
“对!对!”
“气节就是个屁。”
谢文举随手抓起一坛酒,猛灌下肚,却不见醉。
“对……那就给本将军去征粮!”
“六千万斤粮食,两千万斤草料,分摊至各州县。”
“三日内征齐。”
“不然全部人头落地,读书人多的是,死你们几个,还有百个千个顶上来。”
谢文举说道这里,几个官员连忙称是。
但谢文举没发话,众官员每一个敢发话。
谢文举随即一脚踹在就近的一个官员脑袋上。
“滚!”
“现在不去征,三日后能征齐吗?”
而龚宏义此刻已经昏倒在地。
谢文举叫来一个郎中,便命人将龚宏义拖了下去。
第二日,知州龚宏义被谢文举一刀砍去耳朵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许州城。
但更为被人们关注的消息,是又要征粮了!
许州各县都要征。
而且限时百姓们两日内交齐数目。
众人都对官员和谢文举咒骂不已。
但当人们听说龚宏义是因为替百姓说话拒不征粮,龚宏义瞬间成了许州的英雄。
即使征粮仍在继续。
李末佯装进城后,一得到这些消息,便赶忙出城,同埋伏在城外一夜的楚晨汇报了此事。
楚晨通了李末的汇报,大笑着摇了摇头。
李末不解:
“太子,笑什么?”
楚晨随即平复心情:
“得民心者得天下,谢文举此举直接将许州百姓推到了本宫怀中。”
“谢文举无德,那本宫就要做些德义之举。”
“李末,再探!”
等龚宏义在自己的房中醒来,就被谢文举的士兵带到了谢文举面前。
“今天是第一天!”
“你还有两天的时间!”
谢文举知道,征粮这种事情,不是区区几个下官就能做到的。
龚宏义的统筹指挥是必不可少的。
见龚宏义犹豫不决,迟迟不应答,谢文举便指着府衙外道:
“龚宏义!你拒不征粮,那三天后,少一斤我就杀十个人,少十斤,我就杀一百个人。”
“你若爱民如子,就该抓紧去征粮!”
龚宏义哪里见过如此无耻的人,但眼下,他也别无选择。
“我征!”
龚宏义走出正堂,来到自己的府邸,随即召集诸多官员。
“剩下兜底百姓生计的米粮,除此之外的所有粮食全部征收。”
“可收多少?”
一官员站了出来。
“现在已是秋季,收下来的新粮已经交由谢家,而今再无粮食下来,三十二县,征收也只能征收百姓的存粮。”
“那可是百姓们过冬的粮食啊……”
“即使三十二县全部征上来,兜底每个百姓的口粮,那最多也只能征收两千万斤。”
“这还剩下四千万斤无处可征。”
在场的官员都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