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看向时泾州。
时泾州面色凝重,现在都不知道父亲到底要提什么样的要求。
“你说。”
时父沉默了几秒,才说:“我知道你们在准备婚礼,我希望你们的婚礼可以缓一缓。”
时泾州不太明白,“为什么”
“你接手公司,会很忙。我希望你前两年能把精力都放在公司。至于你们的婚礼,我猜你也不会想要草草了事。还有,我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参加你们的婚礼。”
乔知意觉得前面一个有点牵强,毕竟结了婚也是可以顾公司的。至于后面一个,她倒觉得无可厚非。
他这病,也是需要时间来医治的。
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想来也是真心希望以一个好的健康状态来见证儿子的婚礼。没毛病。
时泾州盯着父亲,时父神态自然,“我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了,但我希望你能理解。小意,你能理解吗”
时父直接问向乔知意。
乔知意立刻说:“我能理解。”
“我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时父欣慰地笑了。
乔知意见时泾州还有些不太乐意,便轻轻地碰了碰他,示意他别再垮着脸了。
时泾州心里不太舒服,最终了只能作罢。
“明天你就回公司吧。正好也是你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回到时氏集团。我相信时氏集团交在你手上,一定会做大做强的。”时父是对时泾州寄予厚望的。
“嗯。”
时父又打量了这下这个小房子,“这里离公司太远,也有点小了。换个房子吧。”
“这个不用您操心。”
“我也不想操心。只是你马上就是时氏集团的总裁,总得要在意一下这些表象。”时父说得也很在理。
时泾州兴致并不高,也没有完全听进去,“我自己会考虑。”
“既然这样,那你看着办吧。我一会儿就去医院办住院手续了。”时父也没有再强求。
乔知意碰了碰时泾州,这种时候,还是得送去医院吧。
时泾州对父亲并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他说:“我送您。”
“好。”时父脸上明显是带着笑意的。
时泾州推着时父,对小意说:“拿车钥匙。”
乔知意原本不知道该不该去,时泾州都这么说了,她还是去。
时父的助理开着时泾州的车,时泾州和乔知意则开着他们开来的车去了医院。
问了主治医生,时父的身体确实是出现了问题,需要住院观察,必要的时候就要做手术。
时父已然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直接就办了住院手续,让时泾州帮他找个细心的护工就行了。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已经是大下午了。
走的时候看到时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莫名地让人心里泛酸。
到了这个年纪,离了婚。生了病,却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都说夫妻俩是相伴最久的人,也是最亲密的人。在决定组成家庭的那一刻,也一定想着要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那个时候谁都没有想过会分道扬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到老了,又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