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江至晚提醒了一句。

祭祀的心更加提了起来，那把刀在他的手里已经摩擦得有了道道火光。

随时可以杀人了！

“那条大蛇能够进入人类的帷幕。”

他又抛出了一个惊人的论调。

江至晚稍稍侧目，老祭祀的手握着旗杆，吱吱作响。

他显然很紧张，苍白的手背下青筋暴起，他想用这个劲爆的消息来换取点时间。

江至晚察觉到老祭祀的声音稍稍停滞，知道他是在观察自己的表情。

察言观色，然后再决定说什么，不说什么。

“二十五秒。”江至晚的大脑在头脑风暴着，嘴里还是冷静地给予老祭祀压力。

察言观色失败，老祭祀只能加快了语速：“耶梦加得的出生地就在喜马拉雅，那里曾经是无尽的海域，世界树就在世界屋脊的上方。”

“世界树崩塌了，珠穆朗玛成为了最高的山。”

“巨蛇曾经在周围的海域游动，在人类的领地上生活过很长的时间。”

“所以人类的帷幕不能限制它的进入。”

“毒素就藏在水源里，在雨里，在水汽里，那种毒素是本源毒素，能够削减生物的生命本源。”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因为他发现江至晚正在弹刀。

好像是倒计时，最后五秒的倒计时。

“在大佛那里！造物者的使徒就在大佛那里！”

“獾类生物被他集中在那里，獾类生物的血能够免疫那种毒素！”

“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

他忽然感觉一阵寒意从脖子上传来。

刀刃就在他的脖子上。

等周围蛇人看清江至晚动作的时候，死神已经收刀了。

“说得还算具体。”江至晚给出了一句评语，“至少给你的种族争取了那么一线生机。”

他说完，收刀，转身就走。

他的背后也有蛇人，只不过没有人敢阻拦他，他们握着手中的毒枪，吐着信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但当江至晚真正走近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往后退，长长的山体裂隙，江至晚走得很快，很稳。

他杀出了自己的气场，于是暴徒也不敢在他面前展露獠牙。

直到他走到了大山的外边，看见雅典娜坐在山岩上，扛着重盾。

“打完了。”江至晚说了句。

“还有活口么？”雅典娜问。

“那么多蛇人，你一开始就觉得我能杀完？”江至晚疑惑。

“神对人居高临下的时候，你们人类是不是很不爽？”雅典娜没有正面回答。

江至晚耸肩，表示不否认。

“那时候，人类只能到达岳。”雅典娜指了指山洞，“就像是现在的蛇人。”

“三千个丘，一千个岭，五六个岳合起来能干什么？”

“就算人类出现了横断，神也从未在意。”

“在天山强者之前，杀光这些东西，只是时间问题。”

“我的小弟弟，现在你知道什么是神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