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两个平民。”程星淼抬头，看着副驾驶上李杯雪那张俊脸。

李杯雪的表情停滞在脸上：“你是说，你们江湖小队在荆州被两个平民跟踪了？”

江至晚不停地在放大三张图片，这两个人，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很模糊，张震这台老手机里，这两个人的脸只有几个像素，但是整体身形勾起了江至晚的回忆。

“这两个人在灾难发生的第二天晚上，就应该已经死了！”江至晚捏着手机，陷入沉思。

“啊？”整辆车里的人安静了下来。

江至晚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南宫悬水的电话。

“南宫先生，记得大灾第二天晚上，送出去的那对夫妻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心软偷偷救了他们。”

“你确定？”

“我在几张最近的照片里看见了他们，这两个人一直在跟着小队，至少在荆州的时候，他们跟着。”

“好的，那您帮我联系穆指挥，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对了，记得再帮我查一下他们的儿子，应该是送到了福利院！”

放下手机，江至晚的脸色愈发凝重。

“怎么了？”邢菲贴近了江至晚。

江至晚简单地说了一下，听说当时那个红衣小女孩，其实是一只被冤魂附体的蜘蛛时，程星淼愕然了许久。

她在雨夜中，抱了那红衣女孩很久，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

“那女孩在没有智商的蛛群里，已经有了很高的地位，当时我开车把那对夫妻送回了事发地点，把他们的命运交给他们自己的良心……我眼看着他们被蛛群吞噬！”江至晚眉头紧锁，“连南宫先生都说他们肯定是死了，应该没什么东西能逃过南宫先生的眼睛！”

“会不会他们的魂灵也占据了蜘蛛，然后混进了九州？”邢菲提出设想，“他们恨你，所以一直跟着我们？”

“不可能，这样的生物无法进入九州帷幕，一定会被挡在外面的！”程星淼摇头，她对九州帷幕能阻挡哪些生物了如指掌。

“有没有可能是在九州合一的时候，顺带进来的？”张震一拍大腿。

“第二张照片是灾难的第三天，当时九州合一了？”程星淼一把将张震按了回去。

整辆车又安静了，对于这帮天之骄子来说，两个魔物当然不算什么。

问题是，他们怎么进来的？

这时，江至晚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南宫悬水打来的。

车里的人明显地听到了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

“至晚，那个男孩子五天前的上午，在玩闹中砸死了另一个孩子。”

“当地警备调查的时候，却听居民说，那个上午被砸死的孩子，在当天下午出现在附近的工厂边缘。”

“当时是将这个事件，作为疑似妖类出现上报给当地的戍边人。”

“一天后，这个工厂又有两个人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自杀。”

“我现在用天网系统去找这些记录在案的死亡人员……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

穆归唐在那一端瓮声瓮气地说着，江至晚能听出来，这个大老粗脑中还是挺有逻辑的。

江至晚拿着自己的手机，低头看着张震手机里的照片：“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在传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