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周子义你说什么!”张震大吼一声,冲了上去,被几个同学拦在了半路上。
“张震,别冲动,子义说的是气话。”
“是啊,你们打起来,要是从这高台上摔下去,会死人的!”
他们纷纷说着,这几位都是周子义的朋友,这段时间也没少嘲讽江至晚,只是江至晚忙着读书和打工,没空理他们。
周子义冷笑了一声,拉过程星淼往问鼎台上走去。
他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一抬头,问鼎台中央,一个穿着外骨骼的人在盯着他,眼里有一百二十分的寒意,瞳孔闪烁着一丝丝锐利的光芒。
周子义没有上过战场,他不知道,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忽然,程星淼听见背后传来了江至晚的声音:“你,让一下。”
声音很冷,程星淼还来不及回头,她和周子义挽着的胳膊,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分开了。
她一扭头,看见江至晚一只手掐住了周子义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了周子义的腰,然后,活生生把周子义这140斤的身体,像杠铃一样抬了起来。
江至晚就站在百步阶梯的边缘,举着周子义,目光冰冷地看着下方。
周子义的脖子被掐着,脸都憋成了紫色,时不时挣扎着,翻着白眼。
“你说,我要是把你往下面一扔,你的父母权势再高,和你还有什么关系么?”江至晚抬头,瞥了眼周子义,周子义感觉自己被一头野兽盯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江至晚看见他的怂样,冷笑一声,手掌微微放松,让他能透一口气。
“杀人啦,救命啊!救我啊!”周子义一边大口大口吸气,一边挣扎着,向周围的士兵喊。
士兵皱着眉头,刚要往上走,就听那个穿着外骨骼的“戍边人”忽然开口:“有能耐骂人,就得有能耐挨揍!”
周围的士兵不动了,只有那些同学在继续喊:“至晚,别冲动!”
“至晚,把班长放下来!会出事的!”
江至晚没说话,他松开了抓着周子义脖子的手,另一只手抓着周子义的腰,单手将他托举在空中!
“我去!他是提前问鼎了么?”
“天生神力吧?”
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不敢上前。
江至晚托着周子义,周子义伸手抓住了江至晚的胳膊,他费了半天劲都拧不动江至晚的一条铁臂!
他刚要用手指甲掐,就听江至晚冷冰冰地说了句:“我要是抓不住你,你可就掉下去了,那时候,就是你自己掐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周子义顿时不敢动了,他不敢看下面,那里有几千双眼睛看着他,他从来没这么丢脸过!他也从来不知道,江至晚的力气居然那么大!
“刚才你骂我父母……这样,你管我叫声爷爷吧。”江至晚抬头看着周子义。
“想得美!等我爸妈来了,让他们弄死你!”周子义大吼一声。
江至晚忽然手臂发力将他猛地往前一甩!
“爷爷!”
“爷爷我错了!”周子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