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一母女致歉离去。
剩下的李春梅母女是不情愿的,不得已地装模作样致歉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学堂。
热闹散场,李夫子连忙邀请赵巧月入座,随即吩咐方嬷嬷上茶。
赵巧月向李夫子道谢便入座,端起方嬷嬷送上的茶盏,轻呡一口茶,放下茶盏道:
“夫子,庄子有云,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她们也就这样了。
夫子您却不同。
学生觉得您可以趁机闭门复习。
等过了乡试,没准还能遇上朝廷加恩科的机遇,不会蹉跎过多岁月。”
大荣在经历过战事或是重大自然灾害都会开恩科来显示皇恩浩荡。
李夫子经过赵巧月提醒,心中意动,看向她问道:
“你莫非想要抓住这机遇?”
赵巧月如今的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很明白,压根不足以应付乡试,坦言道:
“学生进学后会去应天书院读书。
现在的学生还是只井底青蛙,需几年时间磨练来增长学识见识再去考乡试。”
“你现在年纪还小,去书院读书也好,那里有不少的名家大儒,有他们教导,走仕途也会容易许多。”
李夫子赞同地点点头,又同赵巧月聊了聊府试的事情。
见午时将至,她又热情邀请赵巧月留下用饭。
赵巧月推辞不了,就陪李夫子用过午饭才离开学堂回家。
回家后的日子里,赵巧月除了教夏娘拿着她写两面的纸学剪纸外。
她过起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日子,为府试做准备。
这日,她学习烦闷,也因拘在家里久了,便想出门走走,散散心。
她就从夏娘那里接过采摘野菜的活。
刚走到村尾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她就看到不少人拿着小锄头在这里挖野菜。
人多是非多,她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采摘野菜。
不想有两老妇人带着她们各自的小孙儿来她这里。
赵巧月有礼貌地同四人打招呼,寻思着她要不要再挪个位。
其中一个老妇人叮嘱她家小孙孙不要乱走后就朝赵巧月好奇问道:
“巧月丫头,你考中县案首是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
另一老妇人也一脸八卦,竖起耳朵倾听,摘野菜的动作都比往日慢了好几拍。
赵巧月皱起粗眉,心中下沉,片刻松开眉头,义正言辞道:
“这话三奶奶可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我的答卷正张贴在县衙门八字墙上哩!
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要是有问题,县父母官会被问罪,更别说我现在还能好好地在这里挖野菜。
三奶奶你说是吧?”
三奶奶不是很懂科举事。
但不代表她不要面子。
三奶奶讪讪地煞有介事又好心道:
“确实,都怪那些眼红的胡说八道,把我给误导了。
巧月丫头你放心,这事以后谁敢胡说八道,我帮你同她理论清楚。”
另一老妇人听着似懂非懂,不想落在三奶奶后不懂装懂地附和着,同时又道:
“嗐,巧月丫头,这事还怪我。
要不是我听春梅娘和她大嫂说这事。
我就不会跟你三奶奶说。
这差点损了你的名声,对不住了。
以后我不会再信李家那对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