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晚撒起娇来,乔锦欢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当即是羊肉汤也不吃了,拉着宁清晚就直奔寻香楼。
运气也是好,这出好戏竟然还没散场。
远远在寻香楼外,就能听到里头“噼里啪啦”1阵砸场子的声音。
宁清晚紧拉着乔锦欢,在她身后眺望着,瞧着看不大仔细,便钻进去看。
寻香楼的大厅里,卢越抓起桌上的杯子碗筷朝孟久宁砸去。
孟久宁那也是个老纨绔脾气了,能光被打不还手吗?
虽说1时醉酒没看清楚人,占了卢越的清白身子算她理亏。
可是!
抛开这点不谈,他卢越就没有半点错吗?
哪个好人家的男子,大半夜上青楼,还在床上搔首弄姿、投怀送抱,这但凡是个女子都很难拒绝好吧?
被砸了会儿,孟久宁也来了脾气,拎起板凳就砸向卢越。
从清醒之后,两人就在寻香楼里大打出手,连寻香楼掌柜的都被误伤了,也就没人再去劝两人罢休。
才叫乔锦欢他们回来还能看上这1出好戏。
“啧~孟久宁居然对1个男子能下这种重手,你看卢越脸都被砸青了。”
宁清晚半靠着乔锦欢,那语气,就差手里边儿捧把瓜子嗑了。
乔锦欢顺手就喂了两粒花生到他嘴边,1边道:“卢越下手也不轻啊,瞧瞧孟久宁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咔嚓咔嚓……”
宁清晚吃着嘴里边儿的干花生,咽下去,才又“啧啧”两声,“这两人缘瞧着也不大好,都没个朋友上去劝1劝,全都在看戏。”
可不是嘛。
抬眼1扫,往日里孟久宁那些酒肉朋友,都是1手搂1个漂亮公子在看戏,还是站在视线最好的观戏台。
真不愧是酒肉朋友,就是不靠谱。
宁清晚想着,又道:“不过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去通知镇北将军府和康顺侯府吗?”
“不清楚。”
乔锦欢应着。
正说着,打门口便狼狈的从人群里挤出来几个人,“都让让,都让让,公子/小姐,别打了……”
1约莫4十来岁的妇人,连拖带拽的将孟久宁和卢越分开,然后1手拖着孟久宁走人。
“撒开!孙姨您撒开,那个小贱人居然敢打我,我要打回去!”
“小姐,主君正在外头等您呢。”
被称为“孙姨”的女子,只轻描淡写1句话,就叫孟久宁瞬间变成拔了毛的公鸡1样,蔫头耷脑的跟着出了门去。
那头,卢越也才被人扶着往外走。
“公子,主君也在外头等您。”
卢越方才因激烈运动而泛红的脸,在听闻这话后瞬间吓得惨白,额上冷汗津津,双手都轻颤起来。
理智回笼,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
在青楼里被人占了身子,还跟人闹起来。
是嫌这事儿还没闹大,还没传得满京城人尽皆知吗?
他现在名声全完了。
卢越轻咬着唇,脚步都不敢迈大了,跟着那人往外走时1直低垂着头,唯恐被人看到脸。
“现在再来低调,只怕是太迟了。”
宁清晚看得直摇头。
他敢以他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担保,不需要到明早上,这消息就能传遍所有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