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夫,事情办妥了,我还把曲汀州的父母也带了来,这是曲家族长的信。”兰草将信封递给梁溪。
“你做的很好,”梁溪眼里带着些惊喜,“曲家选了谁?”
“浔州刺史。”
“我记得,浔州刺史只纳侍夫郎。”
“曲家大概是觉得,浔州刺史是个四品官,做她的侍夫郎,也比给普通的县令当正夫郎要好吧。”
梁溪嗤笑一声,“鼠目寸光。那浔州刺史的后院可是乌烟瘴气的,县令的正夫郎不比进那里头好?”
“人家可不是鼠目寸光。曲家只需要牺牲一个寡夫,就能换来四品官当靠山,何乐而不为呢?”
兰草讥讽道。
主仆两说了一阵话,梁溪便喊人来给自己梳妆打扮。
往日里穿着比较朴素简单的他,今日却特意穿上流光锦制的长袍,头发被玉冠盘起,两侧戴着金丝流苏头饰,手指上一枚血玉扳指……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扑面而来的便是极其逼人的贵气。
“怎么样?”
梁溪冲兰草微一挑眉。
兰草掩唇一笑,“主夫天人之姿,这一出去,怕是他们连多看两眼都不敢。”
梁溪这才不急不慢的走过去。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知有贵客到,有失远迎。”
梁溪淡淡说着,一走进前堂,便感觉整个前堂都亮了三分。
曲母曲父,直接就看呆了。
“两位请坐,来人,去将曲卿人请来,就说他母父来了。”
梁溪随意吩咐着,一边跟曲母曲父交谈起来。
他倒也没有很鄙夷两人,用的也是很平常的语气,可看着这般矜贵模样的人,曲母曲父是大气都不敢多喘。
不多时,曲汀州脚步匆匆过来。
曲母曲父一看他,再一看梁溪,心里直叹气。
这丞相府里的主夫郎这般好看大气,他们家儿子,真能入丞相的眼吗?
之前儿子传信回来,说什么丞相要娶他做正夫郎,丞相爱慕他之类的……莫不是在撒谎?
“娘,爹,你们怎么来了?”
曲汀州很是惊愕的问。
方才小厮来传信,说他双亲来了,他还以为是误会,没想到竟是真的。
不对。
他娘亲和爹爹为何会来?
曲汀州心里一阵不安,又看一眼今日打扮的格外好看的梁溪,他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汀州啊,我跟你爹是来参加你的婚宴的。”
曲母小声的说。
婚宴?
谁的婚宴?
曲汀州猛得回头看向梁溪,“你给我指了妻主?你算计我!”
该死的梁溪!
他可真狠!
竟然直接从他母父身上动手。
真以为这样他就会屈服承认吗?
做梦!
曲汀州立马跟母父解释起来,“娘,爹,我没有再嫁人的……”
“曲伯母和伯父来的正好,正愁无人操持婚宴呢。”
梁溪迅速打断曲汀州的话,笑吟吟的看向他,“曲卿人有所不知,你们曲家族长,给你选了一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