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脸微微一红,用胳膊肘怼了下袁青,“说什么呢。”
“嗤~”
曲汀州很是不屑的嗤笑一声,随后板正身姿,仪态万千的慢慢走着。
乔锦欢哪里是在看梁溪?
她分明是在看自己。
梁溪也好意思答应下来,脸皮可真厚。
“我记得乔丞相还说过,这辈子就娶你一个,实在是叫人羡慕。你瞧我那妻主,后院那两个妖妖娆娆的东西,实在是叫人看了烂眼。”
袁青意有所指道:“你是没瞧见,那个侍夫郎,整日穿青穿白,做弱柳扶风状,端得是一副善解人意、温柔知礼的模样。”
“刚进门的时候,我妻主喜欢得很。”
“结果呢?这还没装到两月,就被人拆穿。我妻主当场就把人给禁足,由着他在院子里自生自灭了。”
梁溪眉梢微动,显然明白他的意思,跟着就说,“要我说,那股子做派,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也就只能当个侍夫郎了。”
“可不是,谁要是娶这样一个正夫郎,那真是八辈祖宗都倒霉。”
“演得了一时,演不了一世。这做人,还是真实点好。”
“就是啊。你瞧瞧,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子嗣,会是那么个样子,传出去都丢人……”
袁青和梁溪你一言我一语的,每一句话都钻进曲汀州耳朵里。
曲汀州气得脸都青了。
这两人,搁这点他呢!
什么上不得台面?
什么八辈祖宗倒霉?
这两就是暗喻他,气他!
可恨人家说的还只是自家侍夫郎的事,他要是开口那就是对号入座,不仅指责不了两人,反倒还会惹得一身腥。
啊!!!
还是好气!
曲汀州没忍住磨了磨牙,狞笑一声道:“两位正夫郎,要我说,这侍夫郎的事已经过去,何必还要拿出来再三谈论羞辱呢?你们是正夫郎,就该有正夫郎的气度呀。”
“别说,你这话出来,跟我府上那侍夫郎还真是一模一样。”
袁青立马就反击一句。
说完,他又“哎呀”一声,“不好意思啊曲卿人,我说的不是你,你可千万别误会。”
没错。
我说的就是你。
一个寡夫,居然还能这么闹腾,真是显着你了!
“没,我没误会。”
曲汀州面容有一瞬间的狰狞,随后却又柔声道:“我只是怕传出去,会让你们的名声不太好听。”
梁溪瞅着他难看的脸色,抿了抿唇,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此事就不劳曲卿人担心了,不过今日,确实有一件需要曲卿人多操心一二。”
梁溪这话一出来,曲汀州便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就追问道:“什么事?”
“这个啊,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梁溪勾了勾唇,保持神秘。
就在曲汀州忍不住想问的时候,却有人围过来跟梁溪和袁青打招呼,叫他的话只能憋在嗓子里,没能问出口。
放眼望去,这里坐着不少夫郎。
从他们熟稔的攀谈声中可以得知,他们基本上都是认识的,或者听说过的。
唯一的生面孔,就是曲汀州。
曲汀州被一群夫郎看着,不自在极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
但他还是强撑着冲大家扯出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