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呀！”

叶清漪一说到丘礼渠的死便有些语无伦次，她希望古杉能理解他，然而后者却什么话也没说，这让叶清漪变的很急躁，一个劲的要求对方回答她。

古杉想了想缓缓回答道：“我也许明白吧，我曾经也希望很多人不要死，为此我努力过，可他们还是死了……有个人跟我说……人生来就是为了堕落而生的，即便你再怎么努力，你要救的人还是会死……甚至是自己找死，可我觉得这……不对，我尽力了，他们死了，我会叹息，我会难过……但却不会自责，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他们死了……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听古杉说完，叶清漪又沉寂了下来，隔了好一会才又开了口，可她这次说得，却跟之前二人所说的话题，毫无关系……

“你知道吗？叶家从先祖起素有大志，开枝散叶，壮大家业不仅仅只是为了生意，更想匡扶天下……传至父亲这一代，姑姑成了皇后，叶家离梦想从未如此之近，而当今陛下更是一代雄主，父亲决意倾尽全力帮他达成古人从未实现的梦想，即便是赌上叶家的未来也在所不辞，本来作为大族的女子选择就不多，而如今的我更是没有退路了……”

“你不想做叶家的大小姐吗？”

“大小姐？哈！”

这声怨笑透着说不出的心酸……

“你知道吗？我倒是羡慕你，一个人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自由自在……其实也不算啦，毕竟官府管的很严，出入城镇都要身份文牒，不是本地人大多都要被盘剥，给不了钱就会被当做流犯送进大牢，为了不惹麻烦，有些时候不得不宿在野外，吃喝全靠打猎采集，运气好能逮到一只兔子或捉到一条鱼喂饱自己肚子，运气不好，碰到老虎黑熊，武功不济只能给野兽祭了五脏庙，不过这还不算最坏的，如果你恰好途径灾荒之地，那才是真正倒了大霉，满山遍野连颗野草都看不到，唯一能吃的只有人……。”

“呀，你吃过人肉？”

叶清漪被古杉吓得蹦了起来，而后者则很平静的看了看她……

“我没有吃过，但村子里的老人曾吃过，听他们说，人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肉，不过这话我不信，因为他们都是坏人，坏人说的话听了只会让人变坏。母亲曾经教过在野外怎么把兽肉、鲜鱼做成肉干，把野果做成果脯，因此在野外我很少饿肚子，有时候食物充足还能救济别人。”

“这么厉害，要不改天你弄点肉干给我尝尝？”

“好啊！这有什么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