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再次恢复了寂静。
沈君言一挥手,“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他冷冷盯着顾宴疏:“知道这回为什么打你吗?”
顾宴疏沉默了一瞬:“还请师尊明示。”
沈君言道:“当初为师曾打算为你和柔儿许婚,但你拒绝了。”
顾宴疏道:“对。”
沈君言道:“那现在为师再问你最后一遍,若要你与柔儿结为道侣双修,你可愿意?”
顾宴疏俯身叩首:“弟子的回答一如当初,弟子只当婉柔是师妹,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沈君言面无表情的道:“云汐呢?”
顾宴疏愣了下。
此番相见,沈君言似乎变得有点儿喜怒无常,他这回是真的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意思了。
如果沈君言这一通无名火是看不得他与楚婉柔亲近,又何必在此时提及楚云汐?
然而面对沈君言的问题,他还是毫不怠慢:“云汐也一样。弟子心中只拿婉柔和云汐当做师妹,待她们一般无二,从来都没有男女私情,所以弟子此番才不希望云汐回到昆山派,不希望她与婉柔因曾经之事而生出龃龉。”
此言一出,沈君言态度终于缓和了些。
他缓缓道:“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就要懂得避嫌,莫再让柔儿生了误会。”
顾宴疏:“……?”
这意思是让他从今往后远离楚婉柔?
顾宴疏俯身再叩首。
他低声道:“是,弟子明白了。自今而后,定当避嫌,绝不叫师妹生出半分误会来。”
他甚至连称呼都变了,以示决心。
沈君言盯着他脸上的伤看了片刻,这才收起了手中的鞭子,而后压低了声音——
“趴到床上去。”
顾宴疏:“……?”
顾宴疏再次一愣,没有动作。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沈君言见他不动,不由得拧了拧眉。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重复道:“让你趴到床上去,没听见?”
这次声音大了点。
顾宴疏实在是不能再用“听错”来自欺欺人了。
他低眉敛目:“此举冒犯师尊,弟子不敢。”
沈君言:“……”
即使到了这时,他依旧跪的笔直。
要他跪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