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作吧,才两个多月的娃儿,你就敢抱出门,就没有你这么心大的娘。”
欧阳梅花一点也不在意,“锻炼锻炼呗,我们小时候可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
说到这个,田静有话说。
“你家言言该怎么教,你自己教去,我的武功只适合辅导人,可不适合教人。”
“正哥教的也只是一些练体的,你可别等着我。”
欧阳梅花不信,“你是不是舍不得外传?”
“你要这么想也行,豪豪和小博都是走练体的路子,不适合言言。你难道就不想把你儿子培养出来?”
欧阳梅花挠头了,“可是,我不会教,难道送回去给我爹教?”
“这事,你要和大哥言言还有你爹三方都说好才行,要是言言不想学,你别逼迫他,要是你爹不愿意教,你也别强迫。”
欧阳梅花傲娇地笑了,“我爹怎么可能不愿意教?大弟大妹家的娃儿,就没有一个愿意学的。”
“小弟也不结婚生子。我要是把言言送给他教,他能美坏了。把他欧阳家的武功传下去,是他晚年的心愿。”
“那你问问言言和大哥吧,和娃儿之间要多沟通。”
“好,听你的。”欧阳梅花转身就跑。
李母摘了菜回大儿家,没看到大儿媳,问了玩在一起的三个孙子。
得知大儿媳抱着小孙子,去小儿子家串门后,焦急的就跑来了,差点被欧阳梅花给撞倒。
欧阳梅花松开被她搂住的婆婆,“娘,您跑这么快做什么?”
李母拍拍受了惊吓的胸膛,“小语呢?”
欧阳梅花愣了一下,才指着炕上,“在他小姐姐被窝里呢?”
李母松口气,“行了,你要做什么去做吧,这里我来。”
等大儿媳离开后,李母叹气,“遇到这么心大的娘,言言和小语也是遭罪了。”
“娘,别乱说话。两个娃儿怎么遭罪了?谁家男娃不糙养着?您可别娇惯这几个娃儿,谨记李爱国的教训。”
李母闭了嘴。
田静看着婆婆这样应该是不服气,可她不说了。
奶奶疼孙子,这是天性,这是定律,婆婆也没惹她头上来。
就是不知道欧阳梅花能不能忍受婆婆一直住着。
……
能学武功,能像小婶那样威武,李惟言当然是要学的。
欧阳梅花“……”明明学的是欧阳家的武功,怎么就像田大侠那样威武了?
不过,大儿子愿意学是好事。
“那我送你去你姥爷家?”
李惟言犹豫不决,“我能不去吗?我不喜欢那些哥哥姐姐,他们看不起我。”
欧阳梅花恼了,一无是处的软蛋,还敢看不起她儿子?
“等你爸爸回来,我就送你回去,我看谁敢说废话?你给我用心学,学会了,揍他们,揍得他们哭爹喊娘的,他们就不敢看不起你了。”
这话,激起了李惟言的豪情,“好。”
……
这个冬天,李惟言被送姥爷家去了。
这个冬天,李家牛家王家都在晾菜干。
这个冬天,过得很快。
1982年,3月6日,惊蛰。
工人们返工了。
雪化了,地在解冻了,春耕开始了。
天气变暖和了,村民们愿意走出门了。
方秋红的儿子已经八个多月了,仍然爱哭闹。
乐霞儿子七个月了,仍然很安静。
小语小朋友满半岁了,就爱来小婶家找小姐姐玩,一天不来,就在家哭闹。
快一岁的小姐姐,带着这个跟屁虫弟弟,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