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叔元拽着肖学齐来了。
“老爷?”
“在呢,死不了,我要好好地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久。”
“对。”
“对。”
田静和杨大夫异口同声。
听到老爷的声音,肖树元放心了,拽着肖学齐进了诊所。
看到他的老爷胸口和头顶上的银针,他心疼地掉泪,“老爷受苦了。”
“没出息。”
肖姥爷淡淡地责怪着身边的老奴,也在责怪他自己的软弱和善良。
“擦去没用的眼泪,从今以后,不准流泪,要开心面对每一天。”
“是是。”
肖树元抬手擦泪,“小小姐,肖先生来付医药费。”
田静对杨大夫眨眨眼。
杨大夫秒懂,“袁满,数数多少根针,一根针一块钱的使用费,一块钱的消毒费,一块钱的扎针费,一块钱的诊费。”
一向面无表情的袁满,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着。
肖学齐可不干了,“你这是敲诈勒索。”
“那又怎样?再多的钱能有命贵吗?那以后,你们要是需要医治的时候,先谈价钱再抢救,行不?”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肖学齐还不敢说他不会生病。
就算他不会生病,他那被房屋倒塌气的吐血,送进医院急救回来的爹,会不会生病,他不敢保证。
只能咬牙认下,“算钱吧。”
袁满的声音仍然冷,“二十八针,一百一十二块钱。”
肖学齐尴尬,“我,我回去拿。”
田静对肖树元招手,“肖叔,你来看着姥爷,我跟着肖先生回去拿钱。”
“顺便问问那些外人,到底对我姥爷说了什么,把我姥爷伤成这样?顺便要些营养费。”
看着田静丫头的背影,杨大夫觉得亏了,田静丫头要的肯定比他要得多。
“老伙计,你家这外孙女了不得,文武双全啊。”
“那是。”
肖姥爷骄傲地应着,不动声色就阴了他那两个算计了一辈子的兄长。
呵呵,他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肖太老爷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田静不知道。
肖大老爷差点被田静气进棺材里去了。
肖大老爷听了大儿子描述大夫计算诊费时,就暴跳如雷。
接着田静狮子大开口要五百块钱的营养费,把他差点气晕。
“没有没有,随便扎几针,就要一百多块,随便晕一晕就要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抢劫犯法。”
田静淡淡地说,“我说了叫你们跟我谈事,我姥爷不过问任何事情,你们偏不听。”
“他的身体太差,要不是被大夫医治了一些日子,估计早就没了。”
“你们的爹,早就把家产分好了,他手上的四合院也没了,只有肖薇手上还有一个牧场。”
“你们想要,直接找肖薇去,没必要再做谋财害命的事了。”
肖大老爷差点摔倒,“你说话要小心些,什么叫做谋财害命?”
田静不屑地看着他,“你没谋,你家夫人也替你谋了啊,徐妈就是证人。”
“对了,徐妈呢?不会被你们给害了吧?不行,我要去报警抓你们。”
“你乱喊什么呢?”
肖二老爷着急地制止田静,“徐妈在看着四合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