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人木鱼疙瘩似的脑子转过弯之后,觉察到不对,也调查过我的处境,他质问你,你就伙同李二佐弄死那个人。”
田静的话,把吴辉惊吓的不得了,“你?你知道?”
田静摇头,“我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之后,我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我就知道李二佐为什么要弄死他亲弟了。”
“因为他从你这里得知,他爹确实给他亲弟留下了东西,那就是肖家在外的仆人身份,他爹传给了他弟,没传给他。”
“否则,你刚才说的那份钱财都将是他的了,怎么可能被其中一个人弄走一半?”
“他爹能得到肖家外仆身份,是因为肖薇下放了,是因为我出生了,一切的一切都因肖家而起。”
“田老太亲自去告诉我肖陈两家结怨原因时,我就怀疑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们挑拨我和我爱人关系,是想让我们夫妻反目成仇。”
“李二佐与他亲弟长相差不多,你们把李正国这个完全继承了亲爹容貌的人,弄离我身边,然后他带着伤心欲绝的我回到肖家,认下肖家外仆身份。”
“再巧言令色的说他如何如何救我脱离了苦海,我姥爷心疼我,更感激他的忠心,不但不会计较原来的钱财,还会赏赐他大量的钱财。
“我说的,对吗?”
吴辉已经惊得站了起来,“你,你不是人,你,你何止是说对了,你说的分毫不差,就像当场听到的一样。”
“呵呵。”田静冷笑,“人性和人心,我比你看得多,虽然你比我老。在田家,我不看人性,我怎么活得下来?”
李正国握紧媳妇的手,“走吧,来来去去都是为了钱字。”
“走了,你还去看李二佐吗?”
“不看了,让他活在他的发财梦里好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撕了他。”
“那就不看了,回家了。”
“嗯,回家。”
夫妻俩手牵手离开了接待室。
吴辉颓废的坐回凳子,竹篮打水一场空,要是后来不算计她,是不是就不会被关进来了?
出了拘留所,李正国问,“你会不会嫌我是仆人之子?”
田静抬手就是轻轻的一巴掌,“瞎扯什么呢?你会不会怪肖家给你爹惹来祸端?”
李正国摇头,“不怪,我爹他注定是不能长寿的,因为他太讲义气了,太轻信人了。”
“他身带着金银,还能去吴家,还能被劝酒,都是因为信任他的表哥。”
“当时吴辉是没弄死他,可后来还不是伙同李二佐弄他了吗?这中间十年了呢,他为什么就不吸取教训?”
“从那个带走一半钱财逃走的人,到被吴辉骗走了另一半钱财,他居然还能再次信任李会计,做为一个猎人,李会计招野兽,他能不懂吗?匹夫之勇而已。”
“而我,却因为出任务,没能及时赶回来,否则……,算了,生死有命,从他爹临终前,单独把他叫进屋里,他的命就注定了。”
田静握紧丈夫的手,“对不起。”
“傻,我都说了不怪,我也说了,无论我们两家是不是仇家,都与我们无关。”
“那,要不要告诉婆婆?”
“不告诉她,人心经不起测试,我们就装作不知道。”
田静笑了,她丈夫的心,偏向自己的小家,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