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耸肩,天生清冷的眸子看着他,此时却好像带了笑。
江予听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了,表情突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是、是吗……”男人干巴巴地吐出这么几个字。
姜渠笑了一下,她也明白小反派这突然的行为是怎么回事了。
她说包养,这男人还真认认真真给自己当起了小白脸。
见到自己脱衣服,是以为自己要做些什么吗?
啧,还知道主动配合。
虽然说这配合茫然生涩得很。
姜渠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从床上起来,拿着一套厚实些的家居服到隔壁房间里换了。
江予……
江予差点红成一只虾。
俊朗的脸上颜色绯然,就连眼角似乎都因为羞耻尴尬染上了红色。
再想到对方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胡乱地揣测。
……能去死了。
真的。
江予将自己缓缓挪到房间的角落蹲了下去。
让他死吧。
怎么可以这么尴尬的。
姜渠从隔壁房间出来,进来一看就是男人蹲在墙角一副面壁思过的样子。
周身围绕着后悔尴尬的忧郁气息,脑袋上的头发似乎都因为主人情绪的低沉而软了下去。
姜渠没忍住勾了勾唇。
啧,可爱。
……刚刚不应该叫停的。
有点后悔。
。
姜渠陪着江予到了他的小出租屋去拿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剩下的就等搬家公司来人就好了。
江予一路上都没什么话,还沉浸在因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揣测,而在她面前大整脱衣秀和强吻戏码的尴尬中。
姜渠从后视镜里看着对方,似乎依旧是不太想见人的模样,眸子里的笑意几乎收不住。
车子停在了江予所说的公寓楼底下。
就在他领着姜渠站到自己公寓门外,正准备开门的时候,江予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走的时候家里是个什么样子。
因为已经知道了自己音乐综艺上的排名会被挤下来,再联想到这几年始终被人打压的气闷与委屈。
到底是没压住内心的情绪,江予买了点酒从下午喝到了半夜,一直到今天中午的时候才清醒过来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而房间到现在也没有收拾过。
江予手放在门把上始终不愿意压下去。
姜渠微微探身过来:“怎么了?”
江予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把门打开。
毕竟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合理地让她现在离开。
房门一开,顿时便是一股酒味窜出,客厅里的酒瓶子东倒西歪的,随便一数便有十多个空瓶。
江予用余光注意着她的表情:“抱歉,还没来得及整理,要不你先去我房间里等一会儿。”
姜渠倒不在意,摆摆手走了进去,顺手将一个倒下的酒瓶拎起来扔进垃圾桶,似乎只是随口问道: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江予没想到她开口说的的会是这个,脑中还在想着该怎么说对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邋遢的人,此时听到这个问题微微愣住:
“……”
他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说。
虽然对方确实是自己的金主,自己既然去找她,肯定就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比如说自己该得的排名希望可以重新换回来……
但是他到底从来没和别人有过这样的关系,也从没有自己受了委屈要和别人倾诉甚至抱怨的习惯。
他的世界从来都只有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