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孩儿,听傻了?”
安之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在想…在想您要去哪里弄这么多学生来。”
对此孙景澄早有准备:“安之,你知道一个书院最容易出头的方式是什么吗?”
安之摇头。
她又没读过书,哪怕是上辈子她也没正经上过什么学,哪里晓得这种事情。
“是大儒。”孙景澄道:“只要一个书院能够请到足够多的大儒,那它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扬名天下。
只要我能在今年六月之前请上三到五个大儒来东山书院坐镇,我保证明天正月十五,咱们的书院门口全是从五湖四海慕名来求学的学子。”
这话安之听懂了,就是要有雄厚的师资力量,而周叔之前所描述书院,大约就是良好的教学环境。
安之又问:“孙叔,那您能在六月之前请到三五个大儒吗?”
“这个嘛!”
孙景澄尴尬一笑:“还在联系,还在联系。”
这话安之也听了,目前还没有请到,并且也不一定能请到。
兴许是安之脸上的失望太过明显,孙景澄立马补救:“不管能不能请到大儒,我的大师兄一定会来!”
“您的大师兄?”安之还是给面子地问了一句:“他很有名吗?”
“那当然!他可是当今皇帝登基以后的第一个状元,真正的天子门生。”
这倒是勾起了安之的兴趣。
状元,还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状元,想来皇上对他一定印象深刻,只要不作死就会有不错的仕途。
安之忙问:“那您的大师兄现在还在当官吗?
他当了多大的官,说出去能不能吸引很多人来拜师?”
“嗯,这个嘛!”
这话实在太熟悉,安之有了不好的预感。
孙景澄道:“我大师兄入仕后便任翰林院修撰,三年后升翰林院侍讲,此后……此后多年再无升迁,去年他已辞官归乡。
但是!
我师兄虽只居六品官,但是他在翰林院多年,所经历的院试、乡试和会试数不胜数,于科考一事颇有心得,定能助咱们书院的学子考得好成绩。”
安之在心里庆幸,还好还好,是自己辞官,不是被皇上削官,最起码大面儿能过得去。
托上辈子看过那么多小说的福,安之知道翰林院侍讲乃是正六品官职。
虽说是从正六品的官职上退位,但好歹也是个进士,对于普罗大众来说也是高不可攀了。
再者说,有监考阅卷经验的夫子说不定比大儒更有用,毕竟他们更清楚应试技巧。
这个新的书院,说不定还真能闯出些名堂来。
说完这些,孙景澄又站起来自信十足道:“安之,你等着看吧,有朝一日东山书院一定能够闻名大晟。
东山书院一定能成为天下学子心中的圣地。
到那时,咱们书院的学生都会以东山学子的身份为荣!”